“秋秋身體還沒康復,你想暫時瞞著她我理解,但你不能騙我。”
猶豫了片刻,李青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也是幾天前才查到得線索,秋秋這一次遇襲,是林盛做的。”
“什么!”寧曼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林盛?他不是秋秋的爺爺么?”
李青不由苦笑:“沒錯,大家族的爭權奪勢,有些時候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那你這一次”
“解決麻煩。”李青徑自說道,“我和林盛達成了協議,讓秋秋脫離林家。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最終目的還是達到了。”
“所以你才要瞞著秋秋,我明白了。”寧曼萱輕輕頷首,“你做的沒錯,秋秋傷還沒好,緩一些再告訴她吧。”
寧曼萱便也再不提此事,同李青并肩沿著人行道向前去,一路之上兩人話極少,似乎有意的不去觸碰一些東西,最后在路邊的飯店買了些宵夜帶回病房。
林秋秋食欲很好,這一陣養傷的日子倒是能吃能喝,寧曼萱開玩笑說等到她康復,也就胖成豬了。
吃完飯后,寧曼萱回房休息,李青就陪著林秋秋說了會兒話,哄著她入睡。
“傷口還疼么?”李青柔聲問道。
“疼,還有點兒癢癢的。”林秋秋抿著紅潤的小嘴,柔柔的說道。
李青嘿嘿一笑,身子向前湊了湊:“讓我看看?”
林秋秋當下紅了臉:“你真不要臉。”
“呃,我看看你的傷口,怎么不要臉了?”
“你還不就是想看,就是想看”林秋秋用被子掩住小臉,羞得說不出話來。
有這么一個時而性感嫵媚,時而嬌俏可人的女子陪伴余生,李青也真不知道自己是修了幾輩子的造化。
“老夫老妻,怕什么,我看看。”李青說著伸手去解林秋秋病號服的扣子。
“別鬧,曼萱還在屋子里呢。”林秋秋將李青不安分的手打掉,沖著他翻了個白眼兒。
聽到林秋秋提起了寧曼萱,李青剛剛的玩笑心思忽然變得蕭索起來,輕輕吁了口氣。林秋秋自然也發覺了李青的變化,低聲道:“李青,其實我覺得挺對不起曼萱的。”
“秋秋,人這一生,不可能什么都得到,為了不讓別人受更大的傷害,我已經學會如何取舍了。”李青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幫林秋秋掖好了被子,“已經很晚了,你現在身體不好,早點兒睡。”
一直陪著林秋秋入睡,李青才悄悄的離開床邊,裹了條毛毯在旁邊的沙發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清早,李青陪著林秋秋和寧曼萱吃早飯的時候,謝雨煙就打電話過來了。很明顯,關于昨天那個金屬匣子,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
李青匆匆吃了點兒東西,便拎起外套出了門,直奔謝家。抵達的時候,齊益平已經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夾帶著一股寒意進了屋子,李青拉過椅子坐的離火爐近了一些,一邊烤火一邊問道:“發現什么了?”
謝雨煙見他冷,就將手里的暖手爐塞進了他懷里,然后身子向后靠了靠,冷冰冰的說道:“昨天匣子里那些液體,我讓人連夜查過了,確實是酸液。”
齊益平嘴巴一咧:“那股臭氣熏天的味道是什么玩兒意?”
“是尸體。”謝雨煙淡淡的說道。
李青和齊益平兩個人皆是身子一僵,微張著嘴難以置信的盯著謝雨煙:“什么!”
“尸體。”謝雨煙的聲音依然不急不緩,“暫時還不知道是人的,還是野獸的。不過我更傾向于前者,畢竟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要就是一具野獸的尸體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李青呼了口氣,只覺得似乎憑空又冷了幾分。他扭頭向著窗外看去,外面的小水潭已經結了一層浮冰,下面還隱約可見色彩斑斕的錦鯉在游動。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尸體被融在了酸液里,然后被鑄銅密封了,對么?”李青的聲音有些干澀,甚至微微變了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