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李家公館。
今天的李家到來了兩位相當尊貴的客人,齊家家主齊益平,和謝家家主,謝雨煙。
在陳家覆滅之后,這是臨港三大家族的家主第一次聚集在一起。這種陣仗如果被那些媒體記者發現,恐怕又是一場大新聞了。
謝雨煙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眸光在李青身上徘徊著,抿著紅潤的小嘴,一不發。倒是另外一邊的齊益平,他在三人之中是年長者,卻顯得有些坐不住。
畢竟齊家皆是軍政出身,齊益平年輕時也上過戰場,后來從軍隊隱退接任了齊家的家主之位,所以在個人性格上還保留著快人快語的軍旅作風,自然比不得謝家這種咬文嚼字的書香門第。
“李青,你小子一通電話把我誑到這里來,到底是什么意思?”齊益平忿忿的說道,他是長輩,在李青面前還是要適當的端端架子,“難不成你打算還錢了?”
李青呵呵笑了起來:“齊叔叔說笑話了,我李家什么時候欠你齊家錢了?”
“哼。”謝雨煙在一邊冷冷的哼了一聲,微微坐直了身子,“他這沒良心的,摳著呢,落到他手里的東西別指望再要回來了。”
“怎么非得跟我作對呢。”李青心中嘀咕了一聲,扭過頭來瞪了謝雨煙一眼,不過他的警告非但毫無作用,反而是換來了謝雨煙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李青只得是收回目光,干笑了一聲:“其實呢,我這次確實是有好消息分享給你們。”
“陳鴻明死了,這我早就知道了。”謝雨煙懶懶的說道,“而且,貌似還比李家主知道的更早一些呢。”
“小丫頭片子先別插嘴,讓李青把話說完。”齊益平悶聲說道,他也有點兒看不下去了。雖然說性子粗獷了一些,但齊益平可以說是粗中有細,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謝雨煙有意在找李青的麻煩,這個時候他做長輩的要是不出面阻止一下,今天就別想談下去了。
謝雨煙頗為不滿的哼了一聲,卻抿了抿小嘴,不再語了。
李青心里清楚,謝雨煙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這個女人相當記仇,估計一年半載都消不了氣,一找到機會就得借勢打壓自己一下。俗話說“好男不跟女斗”,李青也不同她一般見識,向著齊益平微微一笑,算是表示感謝。
齊益平端起杯子,咕嘟咕嘟灌了兩口水下去,然后一抹嘴巴:“李青,有話直說,別賣關子,我家里還一堆事兒呢。”
“好好。”李青連連點頭,然后轉身拉開后面的抽屜,將一沓材料放在了桌子上,一式三份,自己留一份,另外兩份推給了謝雨煙和齊益平。
“什么東西?”齊益平抻著脖子瞅了一眼,不由得臉色突變,“港北灣?李青,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青微微一笑:“我們李家,想同你們一起開發港北灣,將它打造成臨港的一處旅游勝地。在港北灣兩面依托陳家公館和帝伊會所,設施齊備,風景優美,優勢相當明顯,可以極大節省開發資金”
“放屁。”謝雨煙直接罵了句臟話,然后將手里那份材料摔在了桌子上。
齊益平一瞪眼:“都說你們謝家書香門第,知識分子有文化,怎么還沒說上兩句話就開始罵人了呢。”
謝雨煙美眸瞪了李青一眼,轉而看向齊益平:“誰不知道現在港北灣出了亂子?那海里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東西,足足死了一百三十多條人命,連骨頭都沒剩下。前有紅角區,后有港北灣,這陣子臨港就沒安生過。他說是三家聯合開發,實際上骨子里賣著壞呢。自己擔心扛不住了,就想拉著我們其余兩家給你墊背是不是?”
齊益平伸手撓撓頭:“你別說,雨煙說的還真有道理。經他這么一分析,罵你都嫌輕,我都想要動手打人了。”
身子向后靠了靠,李青嘴角涌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這份合同最后的附表上,還有陳家金庫的估值,你們不妨看一看。這個嘛,算作開發過程中的意外所得,我也將它寫進去了。”
看了李青一眼,謝雨煙將桌子上的計劃書又抓了回來,一直翻到最后面:“李青,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