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秦武朝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所以你才讓我們半夜來找你,為的就是趁那個女人大意的時候行動。”
文揚瞥了李青一眼,加快了車速問道:“那個匣子,有什么古怪?”
沉默了一會兒,李青才緩緩說道:“我選定了陳家海下金庫的大概位置,然后帶人下去實施定向爆破。第一次是清理碎石,第二次才是打開洞口。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我們確實在海下金庫中炸開了一個口子,不過與此同時,也無意間打開了另外一間密室。”
“另外一間密室?”文揚一臉狐疑。
李青點了點頭:“就在金庫的旁邊,不過當時炸開的口子很小,只有我一個人發現了。趁著其他人搬運金磚的功夫,我偷偷潛了進去,里面的空間很大,在海下形成了一個空氣層,使得海水并沒有將它全部填滿,應該是精心修建的貯藏室。”
說到此處,李青的臉頰緩緩陰沉了下來:“修建這間密室的材質同海下金庫差不多,應該也是陳家所建,在密室之中的架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滿了那種金屬匣子,有的大一些,有的小一些,但都是四四方方,齊齊整整。”
文揚也微微變了臉色:“陳家精心修建一處海下密室,用來裝這些金屬匣子,而且做得比金庫還要隱秘,什么意思?這些東西比金銀還要重要?”
緩緩搖了搖頭,李青眼底泛起了一抹晦暗:“不清楚,不過既然那個女人對這件東西感興趣,她應該知道一些消息才對。”
秦武朝在一邊聽得直撓頭:“真夠亂的,要是陳家人還活著就好了,抓一個舌頭問一問嘛。”
文揚低聲道:“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在陳家身份尊貴,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陳家人并沒有死絕。”副駕駛位上的李青突然冷冷的說道。
文揚和秦武朝怪異的盯了李青一會兒,陡然間明白了過來:“陳鴻明!”
“最該去死的人反倒是一直活著,真是個笑話。”李青臉頰涌起了一抹古怪神色,“等做完眼下的事,我得去臨港督察廳見一見鐘若曦了。”
“我現在有點兒糊涂。”文揚搖了搖腦袋,“大哥,臨港的水實在是太深了。雖然自從索恩死了之后,拉姆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但咱們都知道,只要他們動起來,就絕對是大事情。”
李青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得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半個小時之后,汽車在一條街口停了下來。
李青抬起頭向著車窗外看了看,這是一條很狹窄的街道,但卻相當之熱鬧,滿街充斥了奇裝異服的不良男女。
秦武朝向著外面瞄了一眼:“這怎么跟紅燈區似的?那女人跑這里做什么?”
“這種地方,更便于隱藏。”李青搖下了車窗,“我先下去了,你們兩個分散開,盯緊點兒。”
扯了扯嘴角,文揚好像挺不情愿:“我還小呢,這種地方真不該來,太不健康了。”
“我不打女人,沒你們幫忙抓不住她。”李青說著下了車,只留下車里的文揚和秦武朝好一陣翻白眼兒。
李青輕輕吸了一口空氣,一股刺鼻的煙味兒嗆入鼻孔,還混雜著街邊臭水溝的腐爛味道,女人的廉價香水,讓人感覺極不舒服。他一路往里去,穿著暴露的女人或站,或蹲在馬路邊,對著他搔首弄姿,展露出各種各樣的媚態,令人作嘔。
“秦武朝說的不錯,還真是紅燈區。”李青心中默默嘀咕了一聲。
“帥哥,不來玩兒么?”
“很便宜的哦。”
李青眼角抽搐了一下,幾乎是憋著一口氣,好不容易走到了街道中間位置停下來。一抬頭,已經褪色的牌匾映入眼簾,用霓虹燈拼出了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心語酒吧。
“就是這里了。”李青咬了咬牙,徑自邁步走了進去。
頭頂的燈泡散發出黯淡的紅色光暈,穿過一條窄窄的走廊,李青走進了大廳。
屋子里有些吵,但地方還算寬敞,一張張桌子旁坐滿了形形色色的男女,皆是笑的肆無忌憚,甚至有幾對男女擠在一起,坦胸露乳,場面難堪,毫無廉恥可。
在吧臺邊坐下,李青手指在臺面上敲了敲:“一杯啤酒。”
接過玻璃杯,李青喝了一口,然后就斜倚在吧臺邊,仔細打量著屋子里的每一個人。
對于那些光天化日行羞恥之事的家伙,李青直接忽略了過去。那個女人雖然能夠變成各種人,出入各種場合,但終究不是妓女,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忽然,李青的目光在靠近墻角的一對男女上停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