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曼萱點了點頭。
睨了李青一眼,林秋秋也不搭理他,轉過頭來興高采烈同寧曼萱開始討論這幾天到哪里去玩兒的問題。
早飯吃完之后,寧曼萱主動要洗碗,將林秋秋和李青又一次趕出了廚房。
“這丫頭片子,在我地盤上當起地主來了。”林秋秋笑著打趣道,心中卻滿是感激,她知道寧曼萱是有意為自己和李青創造告別的機會。
將襯衫穿在身上,李青轉過頭來盯著林秋秋:“別老光顧著和曼萱玩兒,把正事都忘了。我已經和老錢交待妥當,要是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讓霍一護送你們,馬上坐曠達的飛機離開港北,不要管我。”
輕輕頷首,林秋秋走過來幫李青系上襯衫扣子:“你小心一點兒。”
李青環住林秋秋,低頭在她唇角輕輕一吻:“你也小心。”
話音落下,李青從沙發上扯起了外衣,轉身離去。
林秋秋走到窗前,盯著李青上了車,開車拐出道口,一直消失在視野,這才輕輕轉過身,沖著將一只小腦袋抻出廚房的寧曼萱淡淡一笑:“走了。”
“感覺忽然冷清了不少。”寧曼萱嘀咕著,然后縮回去繼續洗碗。
“陳鴻明,六天之后,你我之間只能活一個。”李青開車穿行在港北市寬闊的街面上,滿臉冰霜密布,“而我,一定是剩下的那一個人。”
即便是這么去想,李青依然沒有百分之百的必勝把握。畢竟不到最后一刻,誰都不敢確認自己才是真正的贏家。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之后,李青抵達了李家公館。
將汽車開進院子,李青剛剛下車,李識就一溜小跑的趕了上來,臉色有些難看。
“怎么了?”李青輕輕瞥了他一眼,隨后問道。
“有件東西給你,一大清早送來的。”
“什么東西?”
李識猶豫了一下:“請柬,陳家要辦婚事。”
“哦?拿來我看看。”李青沒有絲毫意外,陳鴻明的心性他最清楚不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羞辱李青的絕好機會。
李識轉身招了招手,保鏢便將那張燙金的紅色請柬遞了過來,李青伸手接過打開來看,禁不住一聲冷笑:“這個陳鴻明,手腳倒是麻利,剛剛把婚期定下來,一大清早就迫不及待的給我送來了。”
“堂弟,你已經知道了?”李識瞪圓了眼睛問道。
“嗯。”輕輕點了點頭,李青將請柬捏在手里,轉身向著院子深處走。
看到李青居然沒有當場發飆,李識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旋即又好似猛地想起了什么,快步追了上去:“堂弟,那你倒底是去還是不去?”
“去啊,當然要去。”將請柬在手心里敲了敲,李青頓下身子吩咐道,“到時候精心準備一份兒厚禮,我親自送過去。”
“堂弟”
“我現在要去見爺爺,別跟著我了。”李青打斷李識的話,而后自己大搖大擺的向著后花園去了。
“爺爺。”站在房門前,李青敲了敲房門。
“進來吧。”
推門而入,李青先是被濃濃的香霧嗆了一下,一抬頭見屋子正中央的桌子上擺了兩塊靈牌,分別屬于李元文和李元武。
“爺爺,你怎么把靈牌接到這里來了?這不太合規矩”李青猶豫了一下,伸手在鼻前扇了扇,轉身將房門敞開,讓新鮮空氣透進來。
李奇志的聲音透過雕花屏風緩緩傳來:“青兒,給你爹上柱香。”
“哦。”李青應了一聲,然后點了香火插在香爐里,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頭才起身。
對于一邊李元武的靈牌,李青則是理也不理,徑自越過屏風,進入了臥室。
李奇志蓋著一床棉被,倚靠在床頭,面容更顯蒼老。略一走近,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兒。
“身體還沒好么?”李青目光微微一凝。
李奇志干笑了兩聲:“呵呵,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能好起來的樣子么?”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