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明,我就先送你一份大禮吧。”
兩個小時過后,李青那輛銀白色的轎車已經抵達了長虹橋路段,只要汽車穿過這座大橋,再走過一段冗長的直道,就會抵達港北市中心。
在長虹路的盡頭,一大群車輛都被擁堵在了這里,一群身份各異的人物或是忙著打電話,或是坐在車里等待,但卻無一不透著一股焦躁不安。
“前面到底怎么回事啊?”
“媽的,老子都給交警隊打了十幾個電話了,到底有沒有人來管?”
“喂,喂?你再等一下,這邊路被堵了,不知道什么能放開。”
嘈雜聲一片,所有人都是摸不著頭腦,目光輕輕掃過站在最前面堵路的一群西裝保鏢,臉上盡是迷惑不解。
事實上,從港北市中心到慕家這條路此刻一輛車都看不到的唯一原因,就在于所有的道路都在三個小時前就被封死了。
堵在路口的所有人都是滿心不解,在港北這種大城市堵車并不是什么新鮮事,但這么個堵法還是第一次見,尤其是這條原本車流量就很少的道路會被封掉,更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三個小時之前,第一個經過這里的是一輛運送食品的小貨車。昏昏欲睡的司機正在無精打采之際,猛地發覺前面黑壓壓的圍了一大片人,趕忙停了車,將腦袋抻出窗子吼了一嗓子:“出什么事了?”
然而那一大群黑衣保鏢背靠橫在路上的汽車,竟然是一不發,只以沉默來回應他,此路不通。
司機心里有點兒發憷,仔細瞅了瞅,愕然見看到了這些保鏢別在腰間的手槍,嚇得他趕忙調頭,倉皇逃回了市中心。坐在車里,驚魂稍定之后,司機趕緊打電話報了警。
在做完這些事情過后,司機就將車停在路邊,一邊等警察的功夫一邊打給自己的朋友,對今天所見吹起了牛逼。
一個小時過去了,被攔下的車輛越來越多,不斷有車子從這輛小貨車邊擦過折回市中心,但卻絲毫沒有看到警察的影子。而與此同時,這名司機還從自己幾個搞運輸的哥們處得知,不單單是這一個路口,凡是通向長虹橋的路口,此刻都被封住了。別說是人,就算是一只兔子,都別想跑進去。
“靠!真他媽是奇了怪了,這條路什么時候才能放開啊。”司機擰開一瓶礦泉水灌了一口,正琢磨著要不要繞遠路走,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陡然響徹四野。
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手里的那瓶礦泉水直接從手中滑落,濺了滿座椅的水。
“炸了?”
爆炸聲足足持續了半分鐘才停下來,長虹路口被堵住的一群人臉色一陣慘白,都知道今天一定是出了大事,趕忙跳上車子折返回港北市中心,不敢在這里呆了。
二十分鐘過后,攔路的保鏢無聲無息的撤了下去,而整座長虹橋,已經被徹底炸成了廢墟。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長虹橋出現工程質量問題,事故原因正在核查,現在長虹橋有關路段已經被全線封鎖,提醒司機朋友們,注意繞行”
擰開廣播,這樣的一條通知在爆炸后五分鐘憑空冒了出來,反反復復的提醒著,讓人挑不出半點兒瑕疵。
時間倒退回二十分鐘之前,陳鴻明站在高高的山崗上,用手里的長筒望遠鏡緊盯著道路的盡頭。
“還有多長時間?”
“最多五分鐘。”一邊的中年男人看了看手表,低聲回答道。
眉頭微微蹙起,陳鴻明放下了手里的望遠鏡:“這次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我都不知道該怎么交待,希望結果不會讓我失望。”
“大少放心吧,我們既然接下了這單生意,就會全力去辦。”
“哼哼,倉鼠。”陳鴻明冷冷的哼了一聲,“要是再來這么幾單,光是投入的人力物力財力,就能把陳家吃干了。”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這次對付的人不一樣,有點兒付出也值得,大少多擔待吧。”
“確實,畢竟李青是個棘手的貨色。”陳鴻明輕輕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輕輕擦了擦額頭的虛汗:“要是能將電子信號屏蔽掉就更好了,萬一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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