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走過去,輕輕抱住慕柔兒還在微微顫抖的嬌軀,輕聲問道:“剛剛嚇到你了?”
“我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樣子,就像一只發瘋的野獸。”慕柔兒語間仍然有些不安,“難道他平日里的和善都是裝出來的?最真實的他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將慕柔兒的身體轉過來,李青很認真的說道:“一個人的本性只有在極端的環境下才會顯露出來,我現在很慶幸能陪在你身邊,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錯下去。”
慕柔兒輕輕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李青:“那你呢?你又會是什么樣子?有沒有裝給我看?”
挽住慕柔兒的兩只白皙玉手,李青將它們輕輕抵在了自己胸口,嘴角涌現出一抹笑容:“柔兒,在你心里的我是什么樣子,我就是什么樣子。我經歷過很多次生死考驗,每一次的態度都不同,我也不知道最真實的自己會是什么德性。但我唯一可以確信,無論在何種情況下,我都不會傷害你。如果我看到你被別人傷害,我一定會瘋掉。”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慕柔兒小腦袋輕輕抵在李青懷里,帶著一絲淡淡的哭腔:“李青,剛剛嚇死我了,我真的好害怕。”
“好了,好了,有我在,沒事的。”手掌輕輕撫著慕柔兒光滑的脊背,李青溫柔的安慰道。
過了好一會兒,慕柔兒才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李青盯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猶豫了一下才道:“柔兒,改天我想去慕家一趟。”
“你要去做什么?”嬌軀輕輕顫了一下,慕柔兒眼底帶著絲絲困惑的問道。
“我要將你和陳鴻明之間的婚約解除掉,即便哪一天你不愛我了,也絕對不能嫁給這種人。”李青態度很堅決的說道。
李青在外這么多年,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將人性看得很清楚。陳鴻明在今天,那張一直偽裝的面具終于被撕下來了。表面的溫文爾雅之下,實則是近乎于狂虐的個性。李青才不相信什么所謂的一時沖動,打女人這種事情,一個人只要表現出第一次,就一定會再有第二次。
慕柔兒輕輕仰起小腦袋:“可家里那幫老頭兒頑固的很啊,現在陳家又正在強勢的時候,他們能答應你解除這份婚約么?”
李青低頭在慕柔兒嬌嫩的雙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沉聲道:“你為這段感情已經付出的太多了,我逃避了這么久,也該擔起責任來,要不然以后還怎么有臉對別人說是華夏歌后慕柔兒的男人呢?”
俏臉微微一紅,慕柔兒輕輕嚶嚀了一聲,粉拳在李青的胸口輕輕錘了兩下。
門鈴再度響了起來,慕柔兒嬌軀情不自禁的微微一凜。
“這陳大少是屬狗皮膏藥的?放了他一次還沒完沒了了。”李青臉色微微一變,放開慕柔兒站了起來,“你待在這里,我這次非得把他打得半個月爬不起來,要不然天天來騷擾我老婆,這還得了?”
李青氣洶洶的走到門前,伸手握住門把手惡狠狠的拉開:“我說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話音戛然而止,李青同門外的女人對視一眼,都是滿臉呆滯。
“要啊。”門外女人瞪了瞪眼睛,習慣性的回答。
“美欣?”怔了好一會兒,李青才傻愣愣的叫出聲來,“不是,我以為是那誰”
“這么多年后再度見面,你氣焰倒是越發強盛了呢。”謝美欣輕輕撇了撇嘴,伸出拳頭在李青肩膀砸了一下,然后側身擠了進去。
李青則是在后面撓撓頭,滿臉的尷尬。好不容易見到個熟人,見面就直接罵了句臟話,總不會是一個好印象吧。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李青才挪著步子賊眉鼠眼的溜進了客廳,謝美欣已經拉著慕柔兒的手,兩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了。
謝美欣蓄著一頭細碎的短發,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裝,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沉穩干練。模樣雖比不得慕柔兒那樣的絕世美人,卻也相當標致,而且極為耐看,屬于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種類型。她的年紀比李青和慕柔兒都要長,有幾次失敗的愛情經歷,然后就成長為極其頑強的事業型女人。
不過縱然如此,謝美欣也沒有將全部精力都鋪在事業上,反而是將自己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想當精致,如果你想知道港北哪家酒莊的酒最純正,哪家的牛排最有口感,甚至于哪家會所的服務最好,謝美欣都能東西南北給你列出一大串來。
換句話來說,這個女人的生存質量,已經高到骨子里去了。
看到李青走進來,謝美欣輕輕瞥了他一眼,依然是自顧自的同慕柔兒聊天,臉上是一副很夸張的表情:“啊?真的啊?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