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揚幫忙扯開了李青被鮮血浸濕的襯衫,眉頭緊蹙:“大哥,你沒事兒吧?我怎么覺得你快掛了?”
“就不能說句好聽的?”李青瞪了文揚一眼:“之前的傷口撐開了,肚子上又挨了那貨一刀,最近倒霉事接二連三。”
說著李青從褲子口袋里掏了掏,將一柄帶著血的軍刀扔在了地上,忿忿的罵了一句:“靠,一個高手帶這種東西,他到底是不是真厲害?”
“嘿嘿,你還不是斷了他一只手嘛。”文揚笑呵呵的說道。
“那是因為他自己的刀快,怨不得我。”李青一臉憊懶的說道,不過由于失血過多,臉頰還是略顯蒼白。
文揚拎起那把軍刀,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舞了一個刀花:“這么快的東西,你就揣在口袋里,一不小心斷子絕孫怎么辦?”
“你給我滾得遠遠的。”李青黑著臉罵道,換來文揚腆著臉嘿嘿一笑。
蔣婷從柜子里翻出醫藥箱,一瘸一拐的走到兩個人身前淡淡的說道:“我來吧。”
說著就用醫用棉沾了消毒水,擦著李青身上的血跡,小心的清理著傷口。
抬起頭,看著蔣婷那專注的模樣,李青輕聲問道:“腳上的傷好點兒了么?”
“好多了。”蔣婷答道,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蔣婷將李青身上的血跡擦干凈,清理完傷口,然后給受傷的地方裹了厚厚的一層紗布。
“你傷的這么重,應該去醫院。”蔣婷收好醫藥箱,建議道。
“沒事,這種傷,已經習慣了。”李青不以為意的說道,同文揚目光對視了一下。
盯著李青身上的傷疤,蔣婷美眸微凝,然后啟口道:“你等一會兒,我給你找件衣服回來。”
“多謝。”
蔣婷點了點頭,轉身出去,過了十分鐘左右,手里提了一件疊的工工整整的白襯衫回來,看向沙發上的李青,后者已經悄然睡著了。
文揚雙手環胸,倚在桌子邊,沖著蔣婷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說道:“讓他歇歇吧,流血太多,太累了。”
“嗯。”蔣婷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襯衫搭在大腿上,美目盯著睡著的李青。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蔣婷忽然輕輕問道。
文揚伸手撓了撓蒼白的臉頰,眉頭微微一皺,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很特別,他的保護很強,和他在一起,你不需要擔心什么,感到很安全,因為他總是會想方設法,獨自承擔下一切。”
抬手捋了捋額前的發絲,蔣婷抿了抿嘴:“同我想的不太一樣,我原以為一個殺手,心中的信仰應該是毀滅,而不是守護。”
“他是一個不合格的殺手。”文揚目光閃亮,盯著李青眼底竟然憑空顯出了一絲憐惜,“我有的時候也為大哥覺得不值。”
“他似乎總拼命的想抓住什么,保護這么強烈的人,往往是曾經失去過最珍貴的東西。”
文揚的話音落下,屋子里便陷入了長久的沉寂。
過了大概四十分鐘左右,李青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然后緩緩蘇醒了過來。
文揚將一杯水遞過去,李青咕咚咕咚一口喝掉,然后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不長,四十三分鐘。”文揚淡淡的說道。
“該回去了。”李青說著將杯子放在一邊,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蔣婷迎上來,將襯衫展開,幫李青穿上:“這是會所給服務生定制的衣服,你湊合著穿吧。”
“挺合身的。”李青笑著說道,目光炯炯的盯著蔣婷幫他一一系上扣子。
“好了,我們走了,有事情記得打電話。”李青沖著蔣婷揚了揚手,然后走出了房間。文揚跟在李青身后,回過身來深深看了蔣婷一眼,掀起兜帽,從門邊擦了出去。
“你們說什么了?”李青在走廊之中一邊走一邊隨口問道。
文揚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道:“大哥,你怎么又管上這種閑事了。”
“她跟我,有點兒像。”李青淡淡的說著,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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