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在后面扯了扯李青的衣袖,輕輕搖了搖頭,他有些擔心李青今天的安危了。
在四海維修部這么多年,花姐什么人沒有見過?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今天來的這位德哥跟平日里那些小混混完全不一樣,鬧不好背后真有著不小的靠山,李青年紀輕輕,若是因為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惹上麻煩,花姐心里覺得過意不去。
李青自然清楚花姐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背,給她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后打量著德哥連連搖頭,帶著嘲諷的說道:“你這么大一張臉,我要是給你面子,得占多大地方啊?”
饒是滿心的緊張,聽到李青的話,花姐還是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不過反觀德哥的表情,就有些猙獰了,肥厚的手掌狠狠一揮:“小崽子,給臉你不要臉,都給我上,先廢了他一只胳膊!”
大哥吩咐,那些小弟就算是心里害怕,也只能是硬著頭皮沖上來。
面對這樣的貨色,李青根本不放在心上,淡淡的說道:“花姐,退到我后面去。”
花姐應了一聲,沒有絲毫猶豫就躲在了李青身后,面前年輕人寬闊的肩膀對于她而,就如同一個避風的港灣。
一個留著長頭發的年輕人手里拎著鋼管,大呼小叫的沖過來,迎面向下砸。
李青眼疾手快,伸手將鋼管扯在手里,向著懷里一帶,那個長發年輕人就踉蹌著向著李青湊了過來,一張臉結結實實的砸上了李青比鐵還要硬的拳頭。
只一下,這長發年輕人就是口鼻溢血,整個鼻梁骨都塌了下去。
李青將奪來的鋼管攥在手里,面對著沖上來的德哥手下,幾鋼管掄出去,只聽得砰砰的悶響聲響起,一個個都是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幾乎在一轉眼的功夫,七個社會青年就全被李青打倒在地,而反觀李青自己,連一根毫毛都沒傷著。
德哥沒有想到李青的身手這么好,一時間也有些慌了神,向后退了兩步,手掌下壓:“兄弟,有話好好說,你生這么大氣干嘛。”
“好好說?怎么好好說?”李青斜眼看德哥,沒好氣的說道:“上一次我就說的明明白白,我們不搬,還有什么疑問么?”
德哥滿是橫肉的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兄弟,你這是何苦呢,實話跟你說,上一次張四在你這里碰了釘子,開發商沒辦法,這才找到了我大哥,你讓一讓,大家臉面都好看不是么?”
“只要你們搬走,放心,我保證肯定不動你的女人,錢也絕對不會少你們一分!”
李青的目光突然一冷,嚇得德哥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我剛剛說得話你都沒聽見是吧?怎么著,還要我說第二遍?”李青手里倒提著鋼管,向著德哥逼了過去。
自己已經盡力客氣了,李青卻依然不領情,德哥的耐心也已經用盡,霎時間兇相畢露:“小崽子,你知道我大哥是誰么!說出來真怕嚇死你。”
“我管你是誰!”李青無所謂的說道,手里的鋼管掄起,就向著德哥掃了過來。
“我大哥可是在整個燕京都赫赫大名的周老黑!”扯著嗓子,德哥趾高氣揚的嚷道。
“周老黑?”李青的瞳孔猛地一縮,掄出去的鋼管頓在了半空。
德哥還以為李青是聽到周老黑的名字怕了,腰桿兒又硬了起來,洋洋得意的說道:“小子,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在燕京這個地界上,我大哥讓往東,誰敢往西?”
“你今天打傷了我這么多兄弟,事情沒法罷休,除非…”說著德哥的目光瞄向了李青身后的花姐,一臉的猥瑣。
不過還還沒等他再度說出話來,李青手中的鋼管卻帶著更大的一股力道,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小肚子上。
德哥個子不高,長得又胖,就像一個皮球一樣一路翻滾著蹭到了墻角,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好似翻了個個兒一樣,疼的他齜牙咧嘴,他是真沒想到,李青在聽到周老黑的名號之后還敢動手,而且這力道明顯比剛剛還要強上許多啊。
要不是德哥身經百戰,換做張四那種小流氓挨上這么一棍子,恐怕直接就能昏死過去。
“難怪你們這副德行,還真是蛇鼠一窩。”李青想起那些可憐的孩子,眼底泛起一陣猩紅,要是德哥不提周老黑,他還真下不去這么重的手,德哥能給周老黑那種喪盡天良的人賣命,李青覺得自己就算是打死他也是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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