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子的保鏢都是飯桶,已經讓我擺平了,你的警覺性很低,開音響太大聲,所以沒聽到動靜。還有,你的太太在樓上,需不需要讓她一起下來聊天喝茶?”
邰峰可真有點心如死灰的意味,當生命和家人遭遇威脅時,渾身的傲氣全都消失不見,哀求道:“貝勇驍是我姐夫,攻擊飛車黨都是他干的好事,人也是他下命令殺的。”
“ok,其實按道理來說,我和你沒什么仇怨,你只是貝勇驍的幫兇,遵照他的命令辦事,不得已而為之。只要說出是誰下命令對付飛車黨的,我可以原諒你,不過你不能再待在中海了。”
邰峰嚴重懷疑他的話的真實性,一時囁嚅說不出話,盯著腳下的木地板花紋。
“是貝明駿還是貝勇驍?只要說出來,我立即派人把你送到鳳凰市,脫離中海市斗爭的旋渦,說,是貝明駿還是貝勇驍?”廖學兵靜靜地看著他,不喜不怒,好像是決定臣子命運的皇帝。
邰峰猶豫不決,咬牙道:“貝明駿。”姐夫和貝明駿有過斗爭的事他很清楚,想來還是姐夫親近些,自己的一切都是姐夫給的。
廖學兵扭頭對隨從徐劍鋒說:“殺了他。”
徐劍鋒是黑超聯賽的一名隊員,球技一流,但手下更黑,已將手槍頂上邰峰的腦袋。
“為……為什么?廖先生?”邰峰驚恐地叫喚,渾然不得其解。
“我不喜歡說謊的人。你觸犯了我。”
徐劍鋒則冷笑道:“攻擊飛車黨的幕后主使人是你。”
老廖雙手插進口袋,慢慢走出客廳:“呃,不要用槍,讓他死得慘點。”
……
凌晨三點,寢室里縮在被子酣睡的貝明駿被一聲尖利刺耳的慘叫驚醒了,這聲慘叫連綿不絕,持續不斷,足足喊了十多秒鐘,高音部分足可震碎玻璃。聲音無比熟悉,正是他的第三任妻子,年輕漂亮的女模特詹月裳。
貝明駿呼地坐起,拍拍周圍,空蕩蕩的,妻子明顯不在身邊。他摘掉式樣和圣誕老人差不多的睡帽,立即打亮電燈,右手伸進枕頭下取出防身手槍,左手抄起電話:“喂,喂,陳隊長,到底怎么回事?”
“先生請放心,您到院子里一看便知,我聽了太太的叫聲便趕出來,有點小狀況,不是什么大問題,我們已經把太太送進來了。”
貝明駿略微安心,看來保安還是很有用的。以最快速度套上褲子,披了件毛皮外套踱到樓下,只見被驚醒的傭人、保衛來往匆忙,神色大都有點驚慌,便不耐煩道:“慌什么!無關人等全都回自己房間睡覺!”
保安隊陳隊長正在大廳安慰自己的妻子。詹月裳只穿一套接近透明的僂花睡衣,一臉害怕地縮進沙發里,身軀兀自還在顫抖。
陳隊長看見他,趕緊迎了上去:“貝先生,太太半夜起床看見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動靜,就出去看了看,沒想到……”
貝明駿直接走向大門:“有什么古怪?”回頭吩咐女傭:“把太太送回臥室,陪她說幾句話。”
陳隊長急忙跟在后面:“貝先生……”
庭院的燈已經點亮,六棵櫻桃樹的枝椏掛著密密麻麻不下三十具鮮血淋淋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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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普通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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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條肉狗統一用麻繩勒住脖子,伸長舌頭,在夜風中蕩來蕩去。鮮血甚至染紅了草地,淌到門口的臺階。那些狗已被開膛破肚,內臟流出體外,極其惡心,難怪一個柔弱的小婦人被嚇成那般模樣!
庭院里一片腥臭,彌散著聞之欲吐的氣味,周圍幾個上前審視檢查的保安大都臉色發白。夜色正濃,陰風慘慘,蟲豸低鳴,一棟奢華別致的別墅,卻仿佛置身于亂葬崗般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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