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位上的老廖,笑道:“沒死就好,是誰暗算你?”
鮮血迅速染紅座位,老廖擦了把冷汗說:“大體是想謀奪貝家利益的人,五個集團負責人,還有趁火打劫的競爭對手,以及以前與我有舊怨的人、暗戀貝曉丹的心理失衡蓄意報復地家伙,或是郁郁不得志的殺手想借殺掉我來一舉成名。可能性就這么多。”
葉小白掉轉方向盤朝附近的診所開去,笑道:“想殺你的人確實很多,但可能性最大的是誰?”老大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并不擔心,跟著介紹了不久前修理吳宏偉和蔡滄浪地情況。
“結合種種情勢來看,五個集團負責人的嫌疑最大。我止住了他們控制貝家地腳步。從這件事情可以得出,幕后主使者是個性格中含著冒險因素的人,而且還是個急性子,并且對自己有盲目的自信。”老廖在車上找到繃帶壓住傷口,忍著疼痛分析道。
葉小白始終還不夠老練:“為什么?”
“他若不喜歡冒險,便不會選擇在鬧市區雇兇殺人,若不是急性子,就不可能在第二天便悍然對我發動襲擊,若不是盲目自信,便不會在什么都沒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動手。只憑這三點,再根據其他表現,我可以很容易在五個人當中找到真兇。”
若是讓幕后主使者知道廖學兵整個過程中連頭都沒回過卻能分析得這么透徹,只怕他會后悔自己的魯莽決定。
在路尾的巷子里找到一家掛著老軍醫專治性病牌子的臟亂診所,也不多說什么,丟了幾百塊錢讓他趕快動手。那醫生一身骯臟的黑大褂,見他們一身是血,想說這里不是外科,但又想賺幾個昧心錢,絮絮叨叨說什么包治百病的靈藥,被葉小白一巴掌扇得三魂少了六魄,牙齒脫出兩顆,才灰溜溜關了大門,領著他們鉆進內室,洗手消毒,換了身多年沒穿過的干凈衣服,找到手術刀和■子。
他倒不是正宗的騙子,手底下有幾分功夫,利落地割開皮肉用子鉗出嵌在骨頭縫里的子彈,一時猶豫著該不該報警。但葉小白又掏出幾百塊錢打消他的念頭。
只是傷及筋肉而已,沒什么大礙,上了藥,包扎繃帶,打了消炎針,以老廖的體質,基礎可以自由活動了,但還不能太過用力。
“兵哥,先養好傷放他幾天活路還是怎么樣?”
“得先找到真兇,不可盲目行動。我前腳剛從天空電視臺出來,后腳就遇到襲擊,即使貝才駒不是主使人,他也一定知道內幕。五個人當中誰是沖動冒險的性格暫時不得而知,先找貝才駒總不會有錯。”
“那我讓小弟們圍住電視臺,見人就砍。”
“媽的,多用點腦子,電視臺還是貝家的產業呢,我們只要針對貝才駒一個人就夠了。中午我見過那家伙,也是個空有野心卻沒什么魄力的傻子。”
兩人說著上了悍馬。老廖的傷口痛得要死,為了裝硬漢不得不強行忍耐。
“那我們就教訓傻子吧。”
……
貝才駒監視著手下整理完賬目,又跑到上面二十六樓的天空網絡所在地,同樣督促他們依法施為。這里也是一間極寬敞的辦公室,走廊外十幾間辦公室電腦前面都有忙碌的程序員在操作,他就靠在沙發上等候秘書傳來消息,用不著站在員工身后用鞭子抽。太陽穴,叫來秘書:“替我到樓下買包煙,要河水牌的。”想了一想,覺得這廉價香煙很丟面子,又解釋一句:“正要跟河水卷煙廠談個廣告,先研究一下。”
秘書剛走,正要詢問自己控制的報社有沒有報道蔡滄浪被人追殺的案件。這事如果披露到社會上,到時候其他媒體跟進,挖掘出幾個部門經理為什么同時辭職的消息,總公司股票必然有小幅度下跌,貝曉丹手忙腳亂,焦頭爛額,必然無暇分神管理另外事務,這樣就有機可趁了。
才想了一個問題,得意洋洋,門口被打開了,辦公室里的溫度徒然下降,貝才駒縮了縮脖子,只見廖學兵和一個陌生人走了進來,他,他怎么又來了?不是已經重新布置過保安了嗎?那幫飯桶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是不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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