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固有資產,現金有四百一十四萬元,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還沒完成,如果在下個月低,會達到這個數字的十倍。”——前任主人不是傻子,把大莊園上個季度的收入卷跑了,泰瑞希爾接著說:“連同律師、醫生、游戲練、網球教練、廚師、廚工、清潔工在內,莊內人員總共兩百九十六名,其中男性……”
慕容藍落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吩咐下去,五分鐘之內全體集合,在中海市所有范圍進行毯式搜尋廖學兵那個大騙子!用那四百萬去請所有能請得到的偵探、警長!如果早上六點鐘前沒有找到,你們就通通去死好了!”
“老爺……他怎么了?”
慕容藍落大發脾氣:“別多問,快去!羅嗦個什么屁!”絲毫沒有貴族小姐的斯文謙和。
龍二大步跨出門口,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似漏網之魚,隨從被強行扣下,柜子會覆滅、骷髏團倒戈,現在誰也幫不了他,成了真正意義地光桿司令。
不,我沒輸,我還安排有狙擊槍手在對面樓上潛伏,只要廖學兵步出嘉享賭場,他的腦袋馬上變成豆腐花,唯一不足之處,狙擊手一直都是那名被扣的副官進行聯絡、安排,現下連在狙擊手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都不清楚……算是白策劃了。
等等。別氣餒,在玄武大街東門巷絲瓜花新村王阿婆的柴房下還埋著兩板ak47自動步槍和五百發子彈,十萬元現金,寧王街第一百零八號公共廁所儲物間,青蝠酒吧地下室等等好幾個地方都藏著機同的配置。刀口舔血的人即使當時位子有多高多牢固,總會為自己留條后路,以備不測風云,已經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槍還能不能用,紙質鈔票有沒有化為腐泥。
家人肯定不能去找,那樣會連累他們,不過。老子還有很多親信是你們不知道的,現在,立功的時機到了。
龍二走時商場,找到一件深色風衣和圍巾,披上就走,售貨員叫道:“先生,先生,您還沒付賬呢!”
附近巡邏地保安聞訊趕到,龍二畢竟跌爬滾打多年,不費吹牛之力奪下警棍,把他的臉抽腫,攔下一輛出租車,一腳將司機蹬開,瘋狂轉悠幾條街道后,為防止廖學兵不守信用派人跟蹤監視,連換好幾輛車。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傷口上藥,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的老廖一屁股坐在曹生潮身邊,將一包劣質“河水”香煙塞進他懷里:“別愁眉苦臉了,不就拿你一包煙嗎,現在賠給你。”
曹生潮臉龐肉彈跳幾下,終于沒有出聲,暫時隱忍……我忍……我忍……
“大家都在想什么呢?沒話說嗎?你們不都是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上流人物嗎?就以我和龍二地狩獵游戲輸贏為賭局吧,最低限注一百萬,高不封頂。”廖學兵說著又摸出一包河水香煙四下散發,所到之處無人不接,只是一張臉比苦瓜還苦。
笑呵呵替羅乃華把煙點燃,問道:“羅總,打算下多少錢呢?您財大氣粗,千萬別讓人看扁了啊。”
其實五塊錢的煙在底層市民來說已經不錯了,但羅乃華抽慣上百美元一支的雪茄,河水牌對他就像濕水的木柴般嗆人,吸了幾口,連聲咳嗽,“我、我下五百萬!”
“下誰贏?”
曹生潮使個臉色,羅乃華以為他要自己下廖學兵的注,拍敵人馬屁,麻痹其心志,腐朽其毅力,融化其精神,便說:“我買你贏。”
既然閑坐無聊,倒不如玩玩好了,在曹生潮的“示意”下大部分人賭的廖學兵贏,曹生潮郁悶透頂,他本想讓大家都賭龍二,讓貝世驤一派看看他曹派的凝聚力有多大,沒想到意思被曲解了。
自鳴鐘打響八下,廖學兵扔下煙頭說:“不好意思,狩獵行動開始,我得出發了。”
在會議室外接過手下送來的沙漠之鷹,插進腰間,大踏步走出嘉享賭場。
清冷地街道,昏黃的街燈,稀落的行人,天空烏云密布,遮住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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