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哈哈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了,尊重女士我還是懂的。床有兩張,你如果沒有潔癖和特別的**的話,大家各睡一鋪,將就過一晚上算了,何必虐待自己呢,你非要出去,就那么不愿和我呆在一起嗎?”掏出啄木鳥小刀塞進她手里,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理解,這柄防身利器暫時歸你保管一夜,如果現呢人起歹心,你就捅上一刀。”
即使有機關槍在手估計都防不住你,但當此情景,蘇冰云又能怎樣呢?幽幽嘆了口氣,說:“對不起,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單獨相處,心情很緊張。”
“沒關系,你要是有裸睡的習慣就隨便脫吧,不會對我造成困擾的。”
蘇冰云已民對這類語生出免疫力,把小刀還給他,選了靠窗的床,用被單蓋住身子,說:“我有個請求,聽說你們男人睡覺時都很不文雅,今天情況比較特殊,若是你能保持基本的禮節,我會感激不盡的。”
“媽的,女人就這么多要求。”廖學兵飛快的洗完澡,只穿了一條內褲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要我猥瑣有多猥瑣,蘇冰云根本不敢看他,一片潮紅悄悄出現在臉上,聲音很僵硬的說:“你就不能多穿件衣服嗎?”
“我也不想這樣啊,衣服都送去洗了,還沒燙呢。”
“不是還有睡衣嗎?”
老廖找不到更多的借口,只好穿上睡衣,咕噥道:“誰叫你平時老是板著一張死人臉,我就想逗逗你玩玩,機會這么難得。”
聲音盡管很小,蘇冰云還是聽見了:“你以為我想那樣嗎?我也很喜歡笑的,其實平時一大堆男人糾纏,我若是不那么做,他們就會得寸進尺,算了,反正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
“是啊是啊,我們辦公室的人都叫你滅絕師太呢!”
蘇冰云再也忍耐不住:“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我看你才像東方不敗!”
“總算開了句玩笑,真希罕。”老廖爬上自己的床鋪,關了燈,說:“跟你沒什么共同語,早點睡吧。”
窗外的雨點仍舊滴滴嗒嗒響個不停,蘇冰云用被單裹緊身子,怎么也睡不著,三米之外就躺著一個男人,讓她的心仿佛橫了一根刺,異常難受,幾次三番想要走到外面去,想起自己只穿了睡衣,終究還是不敢。
雖然這人有著數不清的缺點,雖然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可是實際相處起來好像也沒想象中那么討厭,甚至還有很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此刻他像十年前那樣摸摸自己的腦袋說:“小妹妹,乖!”自己會不會撲進他的懷里痛哭一場呢?
蘇冰云想著想著,心中漸漸充滿柔情與平時想都不會去想的奇怪念頭,“都說男人那方面的沖動很強烈,即使是最君子的正人,也會偶爾掙脫理智與道德的束縛,為什么我們兩人單獨死胡同上,他除了嘴上色一點,都沒其他行動呢?”
黑暗中忍不住輕輕叫喚道:“廖學兵,你睡著沒有?”連叫幾聲都沒反應,一定是睡著了。豈知過了幾分鐘后,廖學兵突然開口道:“沒睡!”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老廖又接著道:“睡得著才怪,我心里正在劇烈掙扎,唉,太困難了。”
“你半夜不會真的要干壞事吧?”
“我給你講個故事,很久以前有個秀才在深山里迷路,找到一個小屋,向主人求宿,主人是個寡婦,家里很窮,只有一張床,但是看秀才可憐,沒辦法,兩人只好同擠一張床,寡婦說‘如果你圖謀不軌的話就是禽獸’。秀才與寡婦睡了一夜,果然規規矩矩,沒有逾禮半分。早上寡婦把秀才趕了起來,要他馬上走,秀才大惑不解,問:‘我什么都沒做啊!’寡婦大怒道:‘所以你連禽獸都不如!’”
蘇冰云先是一愣,想清楚了笑話的意思,笑了一下,又多想一層,接著大怒了起來,這不是在諷刺她么?“廖學兵,你腦子里除了污穢語,還能剩下什么?”
廖學兵沒有接腔,心道:“撲上去嗎?我是個禽獸,不上嗎?我不如禽獸,該如何是好?罷了罷了,還是先征服她的心再征服她的人吧。這妞睡不著,等下我假裝睡過去,然后再裝夢話,叫她的名字,她肯定感動得痛哭流涕,試想這么深情款款的男人,連做夢都想著她,上哪去找?”
說干便干,含糊說聲:“不扯了,睡覺。”估怎時間,慢慢出輕微的鼻鼾。耳朵高高堅起,傾聽蘇冰云一舉一動,那邊的呼吸聲平靜下來,好像放松了不少,媽的,難道老子看起來很像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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