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哚、哚、哚。切人心間的聲音,耿天定仿佛回到了畢生難忘的恐怖校園生活,不自覺低聲對楊雅倩道:“你少說幾句,這是我們男人的事!
游超告罪一聲:“不好意思,我上個洗手間,哧溜一下跑了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給公司里財務經理打電話:“馬上!馬上給我的卡里匯一百萬,我有急用!為了爭口閑氣不惜一擲千金,他不是第一人,也絕不是最后一人。
耿天定自自語道:“好像有點涼,我出去換件衣服,急步走出,立即撥通總經理的號碼:“老總啊,我有點要事,這樣的,有家公司要跟我們競爭一個大客戶,對啊,就是《浮華都市》我剛要談成了,您能不能替我聯系一下銀天娛樂的熟人啊?以前是敵人,現在影視那部分剛跟他們合并,算得上朋友了,料想不會不給面子吧?他們有個歌星……”
潘衡愚對女朋友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吃冰淇淋嗎?我替你去拿。找個沒有人角落到處聯系朋友:“誰認識梅詠琳和導演許鎮庭的!給我出來!
裴瑞文也托個借口避開老廖,找上了梅詠琳地經紀人__他的雜志剛剛采訪過梅詠琳,有先天優勢。
幾個人再湊在一起商量定了,施施然回到餐桌前,挺胸凸肚,神氣不凡,耿天定大模大樣地說:“廖學兵,我們給你個先手地機會。第一次占很大便宜,第二次就會吃虧,看你可憐,我們吃虧也無妨。
胸大無腦的楊雅倩問:“為什么后面去的吃虧?
“第一次去請,成功了,第二次再去,她還會來嗎?即使不成功,她經過一次之后也會厭煩,第二次想都別想。
“哦,原來是這樣。
“難得你這么大方,不過我大度,不占便宜,梅詠琳的初夜權就交給你們了,老廖鋪開白色餐巾,輕輕切開一塊鱈魚段送入口中。
耿天定對裴瑞文點點頭,后者站了起來,“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廖學兵,等著規劃路爬三圈吧。
眾人在桌下翹起大拇指,互相激勵,游超拍拍他肩膀,放心,已經到位,就等你說詞了。
這邊如臨大敵,好像是高考前夜的考生,走向戰場的戰士,即將竟選的總統,人人嚴肅無比,反觀廖學兵叉子小刀切開一塊又一塊美食,仿佛等下要爬著繞圈的只是家中的小板凳。
裴瑞文推開旅館二樓西側的露天陽臺門口,寧靜的月光下傳來若有若無的大提琴聲,忙碌了一天的歌壇新星梅詠琳正和導演許鎮庭以及攝影師、造型師、錄音師共時晚餐,時而說上一兩句笑話,氣氛十分和諧。
所有的猜疑的目光都向他射去,情況真不妙,認識的那個經紀人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對不起,打擾了,我是剛和經紀人約談過的《浮華都市》主編裴瑞文,他站在當處,一種想要保持雙主對等的自尊,與討好和期待的目光矛盾地交雜在一起,使這個人顯得極為傻氣。
豬尿泡同學的橫空出世,攪壞了所有人的胃口。
“上個月貴刑不是剛采訪過梅小姐嗎?不過不好意思得很,臉上貼滿創可貼的許鎮庭說:“請問您能不能等我們吃完晚餐再談?連邀請吃飯的中國客套都欠奉,相當于下了逐客令,眼睛向服務生探詢:“怎么讓這個人闖進來了?
裴瑞文道:“只是一點點小事,占用你們的些微時間而已,幾位朋友在東側聚合,想邀請梅詠琳小姐……”
梅詠琳扔下刀叉,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對不起,我不是三陪女郎,成為公司的重點栽培對象,小有名氣之后成年累月的交際應酬已經讓她極度厭煩,脾氣也在與日俱增。
“不不,你誤會了,只是一場很小的聚會,大家都很想欣賞梅小姐的美妙歌喉,至于辛苦費么,一切都好商量,裴瑞文底氣很足,手里捏著一筆巨款,不愁你不答應,事實上有什么需要晚會邀請明星唱歌,視其受歡迎程度,出場費在五萬至五十萬之間,慕容冰雨那樣的大牌拿五十萬正常,但梅詠琳剛剛竄紅,勉強躋身一流行列,有十萬塊已經笑崩牙齒了,大伙兒為爭一口積郁多年的氣,預了一百萬,只是請她唱一首歌而已,不答應就太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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