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如今可是德和三十四年?”
她終于回頭,顫聲看向這個一齊和自己小了好幾歲丫頭。
尺素點了下頭:“是啊,三十四年六月初八,明日便是姑娘你大喜之日。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初念不知道自己后是怎么被嚇到了尺素給扶回床上。后她打發她回去睡覺,熄燈之后,自己卻怎么也不敢入睡了。
現如今,竟然還是德和三十四年。皇上還是原來老皇上,太子還不是元康帝,而遠北方燕京平王還未造反,她,也仍是那個十五歲司初念,恩昌伯爵府大房嫡女,而不是那個與夫家大伯通-奸,后屈辱而死可悲女子。
這一夜,剩下光陰里直到天明,十五歲初念一直睜著眼睛,再也沒有睡過。唯恐一覺睡去,醒來,便又是那叫人不堪回首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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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昌伯爵府爵位金陵滿目世家豪門里雖不拔尖,但曾經也是排得上號豪門世家,只是從上一代開始,才漸漸敗落下去。如今掌家人司彰化五十多歲,初念印象里,這位祖父嚴厲而權威,整個伯爵府兩房人里,沒有哪個人膽敢違抗他命令。不但她自小便有些畏懼于他,她親弟弟,將來要繼承家業爵位司繼本,對這位嚴厲祖父是懼怕無比。
她已經弄不清自己先前那個夢是虛還是實了。此刻,她到底是受上天眷顧被再次暗度回了初年華,給了她一次重來過機會,還是那真就只是一個奇怪帶了預警夢,夢中自己,真真切切地經歷了一次以悲慘收場短促人生。
不管那一切是真是假,是虛幻還是實境,她知道一件事,此刻自己,馬上就要出閣了,被嫁入魏國公府。她丈夫是國公府長房嫡子徐邦達。金陵人都知道,這位徐家二爺自小就是個病秧子,但她和他親事,卻也是自小就訂下,絕不會因為他身子如何而有絲毫改變。
上天,似乎和司初念開了個玩笑。讓她回到了初年華,卻又將她擺上這一條起頭相同命運之路上。接下來一步步怎么走,她此刻或許還沒想清楚,但是有一點,她卻知道得清清楚楚,那就是關于那個名叫徐若麟男人。
這一次,如果她還這樣葬送了這位丈夫兄長手上,她司初念便真枉為兩世人了。
當東方微微泛白時候,苦苦思量熬了半宿筋疲力初念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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