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懿掙扎著將理智從黑暗中剝離后沒多久,又身不由己地往另一個陌生的幻境中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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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慶功宴一直到凌晨才結束。
醉得七倒八歪的人們被扛上車,由沒喝酒的人載著離開酒店。aow全軍覆沒,幸好開保姆車的司機沒有喝酒,盡職地載著少年們回宿舍。
隋懿和寧瀾反倒成了唯二清醒著的人。
兩人協力將四個不省人事的隊友扛進屋,隋懿把顧宸愷安置好,抬頭就看見寧瀾很累似的打了個哈欠,一副隨時能睡過去的樣子。他沒打算在這個房間逗留,囫圇道了聲“晚安”,就伸著懶腰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兩個酒醒的人在衛生間打了次照面。寧瀾在刷牙,從鏡子里和隋懿對視,不到半秒就移開目光,叼著牙刷含含糊糊地說“早”。
隋懿跑步回來,滿臉都是汗,打開水龍頭泡毛巾。寧瀾也洗臉,捧著水一下一下往臉上撲,這個時候他臉頰上幾乎沒有紅暈,眼角的顏色也是淺淡的,跟昨天勾人的模樣大相徑庭。
之后誰都沒再提起這件事。
有時候隋懿甚至會想,他是不是做了一個離奇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