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蘇杭的官商”當然比不得泉州那邊的彪悍,泉州的都死絕了,蘇杭這邊更不敢有什么抵觸,都是竭力配合,生怕做了刀下鬼。所以曾歲安的政令反而比泉州那邊更通達,一道規矩下去,遇不見任何阻力,要他們繳稅就繳稅,揉圓揉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誰也不敢說什么。
沈傲問了一些話,大致也滿意了,他上碼頭的時候,也看出了蘇杭與以往的不同,便對曾歲安道:“曾兄,老弟也不和你說什么見外的話,蘇杭這邊”你得好好看著,做的好,將來肯定是有好前途的,其他的事我也不必再囑咐,將來等你什么時候入京”老弟做東,請你去喝酒看美女。”
曾歲安一開始聽得還算規規矩矩,后頭那句看美女出來,讓他一時尷尬得咳嗽。
敘了些舊誼,沈傲也累了,叫人出去告訴上下官員不必等待,讓他們各自散去,當夜便歇在曾歲安的衙署里。
他在蘇杭呆了三四天,主要關心的倒不是海路的事,而是查驗各地五一法令的事,就怕這法令執行不下去,這邊的豪族背著自己拋田種桑。不過一路看下來,倒是松了口氣,逾越的人也有,可都是打擦邊球,官府這邊說好了只能留兩成地種桑樹,有人悄悄的多種幾畝地官府也照看不過來。再多,就沒人敢了,這是沈楞子三令五申的事,沒人敢為了利益而冒這么大的風險。
既然如此,沈傲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蒙混過去,啟程坐漕船沿途北上,一直抵達京師。
沈傲入京的消息,早有人報給各家主子,各個宅邸那邊,也是反應不一,有竊喜的,有無動于衷的,也有讓人備了禮物打算去拜訪一下的。清議那邊反而越鬧越兇了,沈傲這么久沒回京,大家怎么罵,也沒人去管,大家正罵到了火頭上,現在正主兒回來,便如引爆了火藥桶,各種流都有,甚至還有說沈傲在泉州蓄養死士,打算回來弒君造反的。
夾多數還是罵,反反復復地罵,一點也不覺得煩,但凡有一些罵得精彩的文章,便各處去傳抄,流傳出去。
一些人更是看到了沈傲的弱點,沈傲殺的,都是坐實了謀反的,至少牽強一下還能牽扯進去,自家怕什么,難道姓沈的還敢殺頭?他要是有膽敢當著面來打自己一頓,那就更妙了,恰好印證了沈傲的兇名,又能提升自己的清譽,何樂而不為?
名利,名利,沈傲損了人家的利,又能成全人家的名,不罵他還真走出鬼了,大家都是有功名的人,我又不去去官依附,誰怕誰?
從前沈傲在泉州,你罵得再兇,那也是背后說人是非,算不得真正的膽色,現在沈傲回來,狠狠地罵幾句才過癮,且更能顯出氣概。只要有幾個膽大的起了頭,那原本偃旗息鼓的士人又是激動,更是猖獗無比,且罵出來的花樣層出不窮,這樣的人,酒肆、清館、煙huā之地都有,還有人作詩不過癮,還編段子,編了段子還寫故事,反正都是讀書人以古喻今的把戲,拿個前朝的例子,把沈傲的事例套進去,但凡對這個敏感一些的,都知道說的是誰。
沈傲進京的時候,并沒有旨意傳他入宮,所以直接低調回家,也顧不到其他的,回到家里,門房驚喜地過來迎接,過一會兒劉勝便出來了,歡天喜地將沈傲迎進去,一路上卻又變得憂心忡忡,偷偷地道:“王爺,這京里頭許多流蜚語……”沈傲淡淡笑道:“這個我知道,你苦著臉做什么?沒事的。
沈傲負手踏步,氣定神閑,心中早有了應對的打算,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有了布局,制服這些只會動嘴永遠不會做事的清流,沈傲有的是辦法,在此前,他已經暗中叫了人讓這些清流把話題引到太子那邊去,本來太子上次為了泉州官商說了好話,清議這邊對他多有維護,這個時候沈傲叫的人大肆宣揚太子的圣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沈傲很明白,只要這些話出來,不管是清議和太子那邊,都要有人倒霉。
太子是不必說了,自己去泉州整肅海事,這家伙突然跳出來沽名釣譽,明著是要保官商,其實就是想借機培植黨羽,想讓沈傲為他做嫁衣,沈傲的便宜,哪里肯給別人去占?一向只有他占別人便宜的。
至于那些所謂清議,其實就是一群京中的泉州利益攸關者在鼓噪,這些人或多或少和泉州官商有些聯系,更有人不少身家就是從泉州那邊來的,現在沈傲砸了他們的飯碗,當然要罵。
他們既然要罵,沈傲當然就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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