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室里,一個人小心翼翼地過來,這人是揚林,揚林如今在鴻臚寺里算是沈傲鐵桿的死黨,訐多事沈傲也不避著他,揚林先給沈傲行了禮,道:“大人,這后頭想必不簡單,涉及到宗室,又有人證物證,走的又是京兆府,誰也挑不出個錯來,于情于理……”
沈傲搖頭打斷他:“這個時候沒有什么情理可講,人一定要出來,不出來就是讓人看笑話,再者周處是武備學堂的教官,現再水師校尉操練正急,也離他不得。楊林,你先拿了我的名刺去京兆府那邊走一趟,先探探風聲,看看京兆府那邊怎么說。”
楊林頜首點頭:“下官這就去辦。”
京兆府這邊大清早就接了有人來告狀,京兆府彈壓京畿地面,各種各樣的訴訟是少不了的,因此也習以為常,大家都不怎么當一回事。一個堂官去坐了堂,來人是個尖嘴猴腮的漢子,皮膚古錮,有一些怪異,身上一股重重的咸味,似乎十幾天沒有冼俗掊餿了一樣。
這漢子自報了姓名,叫劉方,說是從前在蘇杭那邊跑船為生的,狀告的是武備學堂教官周處,這劉方說自己跑船的時候,有一次自家的船遇到了一伙海賊,甫一靠近,將自己的船冼劫了,還殺了不少的水手,當時他是舵手,嚇得躲在船艙里不敢出來,悄悄地在木板縫里往外看,便記住了周處的相貌,還說現在來汴京討生活,恰好在街面上撞到了他,這才認出了兇手,便來狀告了。
那堂官開始還是哈欠連連的,畢竟昨夜當了值,今兒一大早還沒有人來交接就遇到這么樁案子,哪里還有什么心情。聽到一半,瞌睡睡了,人也精神了,一雙眼睛瞪著那劉方,驚堂木狠狠一拍:“你告的是誰?”
“回大人的話,小人告的是武備學堂水師教官周處。
官蔑視的看了這人一眼,此人果然是外鄉人,告狀告到武備學堂去了,還是個教官,不說別的,武備學堂的事京兆府早就有了默契,是絕對不問的,府尹大人也有叮囑,牽涉到沈傲的事更是連問都不能問,京兆府又不是定王府,有朝一日被校尉禁軍們圍了,那真是叫天都來不及。接了這個案子,豈不是自毀前程?
官怒氣沖沖地拍了驚堂木,道了一句滿口胡,不由分說便對差投們吩咐:“打他二十板子,把他趕出去!”
差投們也不客氣,反正是外鄉人,就是欺生又如何?告狀告到沈大人那邊去,這不是活膩了找死?將這劉方架到刑房,扒了褲子便是一陣抽打,那劉方慘叫連連,等板子打完了,整個屁股都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一瘸一拐地被人趕出去,人走了,事兒也完了,堂官松了口氣,心里也自在起來,心里頗為得意,覺得自己處置得當,總算是避免了和姓沈的有什么牽連,至于那個叫劉方的,他也不放在眼里,不過是個刁民,還是外鄉人怕個什么,今日打了他是給他教訓,異日他再胡說,肯定還要打的。
結果一炷香之后,那劉方又來了,這一次是乘坐著步攆來的,隨同的人還不少,熙熙攘攘十幾個之多,為首的是一個緋衣少年,臉上還帶著稚氣,可是臉色卻著實可怕,一進衙堂,竟連拜也不拜,手指堂官:“狗官,你好大的膽子。我的家奴也敢打!”,
官岡想說什么,少年身后便有個長隨模樣的人尖著嗓子道:“這位是嘉國公,是龍子龍孫,響當當的宗室皇子。”
這一般解釋,差點沒將堂官嚇死,兩邊肅立的差役也都是駭然。
官不敢說什么,立即叫人給嘉國公趙椅搬了錦墩來,乖乖地下來給公爺行禮,尷尬地笑了笑,賠罪說了許多不是。
嘉國公卻只是冷笑,冷不丁道:“賠罪?這罪你也賠得起?我的家奴來告狀,這有沒有錯?他狀告汪洋大盜,這有沒有理?你這昏官,竟是不分青紅,將他打了一頓,這京兆府也太不公道了吧?”
官的臉都綠了,心里霎時明白,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那劉方故意隱瞞自己嘉國公家奴的身份不提,擺明了就等自己打他,等人打了,這把柄也就有了,人家確實沒有錯,再加上有嘉國公撐腰,自己這瀆職枉法的罪跑不掉的。面如土灰的拜下,自然是請嘉國公原諒。
嘉國公冷笑:“原諒什么?你這樣的昏官,不知要殘害多少百姓,我一定要將這事和父皇去說,還要叫宗令府的幾個王叔們主持公道。”
官更是告饒不迭,聲淚俱下,慘兮兮的。
嘉國公話鋒一轉:“想贖罪?這就好辦,劉方不是說狀告那個傳么周處是汪洋大盜嗎?既是汪洋大盜,罪大惡極,京兆府為什么還不出面去把人拿來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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