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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一臉委屈地道:“我哪里知道是皇上,黑燈瞎火的,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溜進來,xiǎo婿這還了得,于是……”
楊戩嘆了口氣,沈傲親自去給他斟了茶,楊戩沒喝,而是繼續道:“陛下倒是沒說什么,只是說你膽子太大,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雜家和你形若父子,又怎會教訓你,咦,你看雜家做什么?莫非雜家說得不對。”
對啊,是半子啊!汗,居然成了楊戩的半個兒子,不過他說得倒也無可挑剔,自己是他的nv婿,不就是半子嗎?不過說出去有那么一點點不好聽罷了。
沈傲道:“說得對,岳父大人繼續說。”
楊戩便道:“問題就出在晉王那里,陛下要尋晉王算賬,晉王先一步畏罪跑了。”
“跑了?”沈傲無語,至于跑嗎,皇帝是你的親兄弟啊。
楊戩又是嘆氣:“陛下還想責怪他幾句,見他一跑,又怕出事兒,連忙派人四處尋找,至今都沒有尋到人呢!”
沈傲想了想,道:“晉王只怕是躲躲風頭罷了,說不定過個幾天又回來了。”
“但愿如此吧。”楊戩幽幽地說了句,顯得有些心神不寧,顯然宮里頭出了這等事,他這個內相的日子也不好過,頓了一會,又繼續道:“眼下陛下對晉王是無可奈何,想要教訓他,又怕惹得他做出什么更聳人聽聞的事來,可是不聞不問,又總不是個辦法。還有那清河郡主,竟跑到宮里去說自己的爹沒了,要尋陛下要爹,還說大內存了一本顧愷之的畫云臺山記,要陛下將這本書賜給她,她才不去找爹爹,哎,她去添個什么luàn啊,那本畫論是陛下的心頭rou,豈肯給她?這幾日宮里頭一點都不安生。”
沈傲忍俊不禁,畫云臺山記是顧愷之留存于世的三本畫論之一,彌足珍貴,這xiǎo郡主真是獅子大開口,八成她和那晉王早就合謀好了,一個隱匿,一個出來索要財物,明明是晉王做了錯事,眼下這光景,他們一大家子倒想討賞了。
沈傲道:“宮外頭不是有看守嗎?叫她不許進宮就是了。”
楊戩瞪眼道:“你要不許他進宮,你信她敢不敢翻墻?若是翻墻摔著了怎么辦?再者說,就算被禁軍逮著了,誰又敢拿她?這件事要讓欽慈太后聽了只片語,陛下怎么jiāo待?欽慈太后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陛下,一個是晉王,晉王又是弟弟,晉王只此一nv,太后又豈會不寵愛,真要鬧將起來,傷著了郡主,說不準太后在后宮里收拾了行點要出宮搬去和晉王住,陛下能怎么辦?”
楊戩自覺失,竟將后宮的糗事說了出來,連忙噤聲,尷尬一笑:“哎,不去管他們,反正陛下那幅畫云臺山記是斷然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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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不由地在心里偷笑,原來晉王會離家出走這一招,就是太后也喜歡玩這套把戲,他可以想象,那太后對趙佶說著你們兄弟之間尚且不睦,你只此這么個弟弟,卻這般地待他,罷罷罷,老身還是出宮去和晉王住的好,你做你的好皇帝之類的話,想必趙佶早就嚇得魂不附體,拼命認錯了。這一大家子,還真沒有一個善茬,如此說來,趙佶還算是好的。
楊戩隨即正sè道:“沈傲,宮里已經擬定了下來了,七個進士之中,你、徐魏、程輝、吳筆、晝青五人外放,其余二人入朝,原本陛下只肯讓你和程輝、徐魏三人外放的,說吳筆較為木訥,干脆直接入秘閣罷了。倒是這吳筆的爹四處活動,陛下又念他爹是老臣,因而特許他外放出去。至于那晝青,這人你可要xiǎo心,此人不簡單,據說中試之后,立即去拜謁了蔡京,蔡京竟是親自為他奔走,總算取了個外放的資格。反正現在外放,除了西京,就是蘇杭;不過還要等旨意下來再說,入仕第一步,都是縣令、縣丞、縣尉這般的官職,其實在哪里都一樣,只要雜家還在宮里頭,多則一年,少則數月就盡快想法子將你調入朝中來,若是朝中沒有空缺,做個知州、轉運使倒也不錯,你的前程有這么多人為你奔走,又有圣眷在身,倒是不必擔憂,外放出去走走也好。”
沈傲心里明白,就算中了進士及第,入仕的第一步也極為重要,比如這外放和入朝,表面上入朝更清貴一些,可是在大宋,卻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一旦科舉之后便入朝的,幾乎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奮斗二十年,至多一個秘閣或者集賢院學士,看上去官兒大得嚇人,其實在汴京城里沒幾個看得上。
大宋的官制最是復雜,官和職還有差遣都是分離的,比如沈傲那個四品侍讀學士,只能稱之為階官或寄祿官,和他的任職沒有關系,實際的職務又叫職事官。
那秘閣和集賢院也是如此,一個個學士、待詔大的嚇人,不是二品就是三品,其實都是虛的,尤其是趙佶上臺之后,冗員極多,一個二品階官,還比不得一個七品的縣令自在,因此,沈傲雖有個四品待詔的身份,卻不得不參加科舉,向職事官邁進。
此外,這大宋還有一個規矩,科舉之后,不管你是進士及第還是狀元公,一旦外放,第一個官職大多是七八品,運氣最好的,也不過是個六品推官,這還要極大的機遇,所以沈傲自己估計,到時候外放出去,差不多也就是縣丞的水平。就比如那蔡京,當年也是狀元出身,還不是直接放了一個錢塘縣尉,要是指望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還是腳踏實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