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間,青年五指為劍以劈落下來數百擊,劍氣如虹卻并未傷到這屋中一物,全向凌辰這邊而來。
而就在此時,杏黃旗上猛地一震,道道寶光蕩出,垂落下瓔珞、金蓮,將那無數劍氣通通擋住,沒有一道可以突入進去。
青年見此心中稍驚,五指不再劃動,而是猛地一合成一道銳利凈白仙光,真如仙人指路,凌辰身在杏黃旗光幕下都被其威勢所感,猛地睜眼。
然而杏黃旗上依然是寶光道道、瓔珞滿布,大旗旗面只是一卷,竟叫那仙光瞬間消散!
“好寶貝。”青年眼神一亮,饒是他,此時也忍不住贊了一句。
當真是坐于旗下,已是立于不敗之地!
“若是如此,就請閣下回去吧。”凌辰唇角一勾,見這大旗如此神異,剛剛的稍驚也以平復了下來。
“你仗此寶在身,我卻是奈何你不得。”青年坦道,經過剛剛兩下出手,雖未盡全力卻也知道若不付出點代價,莫說是打倒那個青年人,怕是連那烏龜殼都打不破。
“既然如此,南宮兄還是請回吧。”
就在青年話音剛落之際,一個聲音突然的出現讓屋中二人俱是一驚,因為在他出聲之前,他們居然都沒有發覺有人接近。
二人同時扭頭,卻見一朵玉蓮臺正在窗臺上,一個女子靠在窗邊,墨發及腰、雙眸如星,絕美卻又不可褻瀆。
“你?”凌辰的眉頭皺了起來。
“羽化神庭,葉璇臺。”被稱作南宮的青年臉上,也有了一些微不可見的表情變化,顯然葉璇臺的出現讓他大感意外。
“南宮兄,宗門大會一別,別來無恙?”葉璇臺緩緩步入房中,一如既往,步履之間仿若仙靈,蓮臺落在手中,流轉有淡淡圣光。
“一切安好,不知葉師姐,所為何來?”南宮淡淡看著葉璇臺,凌辰注意到,隨著葉璇臺的出現,這個青年更多了幾分警惕。
“看望我的同門。”葉璇臺將頭轉向凌辰,明眸中流光微動,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他是羽化神庭的弟子?”南宮一聽頓時有些詫異,不禁多看了凌辰幾眼,“除了東方兄于葉師姐,不想羽化神庭中還有這樣的青年高手。”
“他自幼修行,但常年在外,并未在宗門大賽上出場,南宮兄不知也不奇怪。”葉璇臺淡淡說道。
看著二人你一我一語,凌辰還是坐在杏黃旗的光幕中,看葉璇臺隨口胡謅。
說他是羽化神庭弟子并不能算錯,不過說自己自幼修行什么就完全沒邊了,純粹是滿嘴跑火車。
只是她也沒想到,這位羽化神庭的圣女,撒起謊來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既然如此,那是南宮失禮了。”南宮對凌辰并不熟悉,聽了葉璇臺編的瞎話,眉頭皺了皺,沖凌辰說道。
“不,也是在下莽撞,請南宮兄替在下向閣下師妹帶個好。”凌辰也懂見好就收,見此起身拱手道。
南宮點了點頭,目光在凌辰和葉璇臺上流轉了一瞬,身子一晃已經出了門去。
葉璇臺稍稍站了一會兒,扭頭向凌辰方向,蛾眉微皺問道:“怎么,在我面前也有必要張著這個烏龜殼嗎?”
“我倒覺得,沒必要對你說什么話。”凌辰聳聳肩,然而還是將杏黃旗收起。
“或許吧。”葉璇臺輕笑,不知是不是錯覺,凌辰注意到這位天之嬌女的臉上,似乎流露出些微的無奈。
凌辰眉頭微皺,問出了一個自己在意的問題:“為什么你會在這里?還有那個叫南宮的,究竟是什么人?”
“不止是我。”葉璇臺瞥了凌辰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中州三個大教的青年高手都到了,另外還有三個不滅皇朝的青年輩強者……”
凌辰聽在耳中,眉心忍不住皺了個大疙瘩,心中卻隱隱猜到了這些人到東州來的目的。
“剛剛那個人,是玉虛宮的杰出弟子,名為南宮靈落。”葉璇臺沒有注意凌辰得面色變化,繼續道,“你沒有和他交手是明智的,我和他相識是在宗門大會之上,當時,他于東方師兄打成了平手。”
“東方師兄?那個東方夜一?”葉璇臺的話出口,凌辰不可謂不驚訝,東方夜一的實力他是親身領教過的,那種深不可測的強大,即使現在,他還是心有余悸。
那個青年,居然能和東方夜一打成平手!?
“好了,說說看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吧!”凌辰搖了搖頭,看著葉璇臺道,“你總不會是獨守空房,寂寞空虛冷了吧?”
咻的一聲響起,凌辰迅速把手一夾,夾住一枚飛向他面門的玉質蓮瓣。
“哼!”葉璇臺冷哼一聲,道:“我來找你,是為了東方師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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