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走他,追!”皮匠大吼一聲,第一個追了下去,眾人立刻打馬追隨,已經見了血,就不害怕了。
匈奴人的戰馬顯然更加精良,遠不是皮匠等人的戰馬可比,追擊的距離在不斷被拉大,見此情景,蕭逸一拍胯下‘白菜’的腦門,只聽得‘白菜’一聲如龍似虎的嘶鳴,猛然加,猶如離弦之箭一樣追了上去,片刻之間就接近了目標;正在亡命飛奔的匈奴人聽到后面迅追近的馬蹄聲顯然吃了一驚,但常年的廝殺經驗讓他馬上做出反應,抽弓搭箭,身體向后仰去,一箭射出,鳴鏑之聲劃破長空,直奔蕭逸的面門而來;早就和‘白菜’配合的天衣無縫的蕭逸動作輕若猿猴,輕輕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同時從馬鞍邊的掛鉤上摘下自己的鳳翅鎦金鏜。
度無與倫比,在‘白菜’從匈奴人身邊沖過去的一瞬間,冰冷的鏜刃一掃而過,一顆滿臉驚恐的頭顱立刻向天上飛去,腔子中的鮮血飛噴而出,有一部分落在了蕭逸的臉上,使那張‘蚩尤鬼面’看起來更加的猙獰恐怖,,那具無頭的尸身在馬背上又跑出去十幾米才轟然落地……
皮匠三人這時也拍馬趕到,大牛和馬六被眼前的血腥景象弄得臉色蒼白,畢竟遠距離用弓箭殺人和近身肉搏是兩碼事,后者的殘忍程度遠勝前者,不過,做為第一次上戰場的新丁,沒有膽怯的后退,也沒被血腥味惡心的嘔吐不止,已經算是表現不錯了,新兵上陣見血,嚇得尿褲子的也大有人在,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冷血殺手!
至于蕭逸,皮匠看著那張沾滿鮮血的‘蚩尤鬼面’,微微點頭,自己的眼光沒錯,在這個笑起來總是露出兩個酒窩的少年內心深處,沉睡著一頭嗜血的惡魔,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頭惡魔徹底的喚醒。
跳下馬,皮匠開始檢查那具無頭的尸體,身上的皮甲關鍵部位都綴有鐵片,明顯比前面那幾個匈奴兵的更加精良,又從箭囊里抽出箭支看了看,竟然全是鐵制箭頭。
皮匠陰冷的面孔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對邊上三個戰場新丁講解道:“匈奴人冶煉技術落后,非常缺乏鐵器和鑄造師,大部分士兵使用的依然是在中原早已經淘汰的青銅箭頭,甚至是用獸骨磨成的骨質箭頭,只有百夫長以上的領才用的起純鐵制箭頭;而能派出一名百夫長當游騎兵,那就意味著,他們身后至少是一個匈奴千人騎兵隊。”
聽完皮匠的分析,蕭逸三人的臉上同時變色,敵情出乎意料的嚴重,一千精銳匈奴騎兵,絕不是臥虎亭那數百老弱能對付的,必須馬上撤離到河南岸去。
“把所有死尸拖進樹林里藏好,血跡全部用沙土掩埋,把他們的馬匹全收攏過來,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的大隊人馬就會殺到,我們馬上回去報信”,皮匠果決的下令道。
一道狼煙在林間迅升起,狼,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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