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你放我下來,郭奕,你聽我說。”白曦兒雖然被郭奕扛在肩上,但是卻一動不動,似乎并不怕被人給看見。
郭奕就好像聽不見她的話。
行到一座懸浮在虛空之中的風亭之中,郭奕才是將她給放了下來,坐到了那青石凳子上,將手中的青銅酒壇子的給扒開,輕輕的喝了一口。
酒氣沒有一絲逸散出來,但是入喉之后,酒香卻回味無窮。
郭奕將酒壇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盯著她說道:“我現在就聽你說。”
白曦兒也是坐了下來,就坐在郭奕的對面,伸出了纖細如玉的手,將桌上的酒壇子給拿起,輕輕的抿了一口。
“郭奕,我是真的將你當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之間可以無話不談,可以沒有任何避諱,但是我的弟子卻不行,我不允許任何人去打她們的注意,誰若是動這個念頭,我便不惜動殺念。”白曦兒嚴肅的道,她又是將酒壇子放回到桌上。
靈霄仙子幾乎從不動殺念。
郭奕將酒壇子拿起,灌了一口,道:“那若是我打她們的注意呢?”
白曦兒眉頭一掀,道:“你若是真的有那個本事,何不打我的注意?”
說完這話,她就后悔了。
郭奕聽到之后,微微的一愣,眼中露出掙扎之色,有些猶豫,最后還是說道:“我若是打仙子的注意,那我們豈不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我們是朋友。天下第一淫賊若是打朋友的注意,那就掉品味了。”白曦兒從郭奕的手中將酒壇子給接了過去,又是飲了一口。
郭奕其實絲毫都不惱白曦兒,并不會因為一件小事和她爭執起來,在她的面前,郭奕必須得豁達,不然必定被她給看輕。
白曦兒能夠和郭奕這么的談得來,便是因為郭奕的那一份豁達,這是她在別的人身上都沒有看到的。
郭奕搖頭一笑,繼而又是變得嚴肅了起來,道:“仙子在天荒交友甚廣,可否向你打聽一個人?”
“何人?”
“一個騎著巨貓的老嫗。”郭奕道。
“她還驅趕著兩只仙鴨。”白曦兒問道。
“沒錯,便是如此。”郭奕喜道:“仙子,可知她是何人?”
白曦兒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凝重之色,搖了搖頭,道:“在你沒有達到至尊之境前千萬不要打聽這個人,這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很多至尊都不愿意招惹她,如今整個天荒她也算是排在前三甲的人物,絕對的禁忌的存在。”
能夠被白曦兒評價得如此的高,那么便已經說明這個老嫗的恐怖。
“難道天荒就沒有人是她的對手?”郭奕道。
白曦兒搖了搖頭,道:“天荒實在太大,天外天人外人太多,沒有人敢說絕對的天下第一。不過這老嫗的確無法用常理來揣度,我所知道的,在天荒也只有兩個人可能可以勝她。”
“哪兩個人?”郭奕道。
“一個是神秘的七榜之主,此人便是建立七境《榜》的人,可惜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白曦兒道。
一個飄渺得連名字都沒有的人,自然不在郭奕的考慮之內。
“另一個是誰?”
白曦兒帶著異樣的眼神盯了郭奕一眼,道:“我師尊。”
郭奕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干笑了兩聲,道:“原來是陰后,呵呵,厲害,厲害……”
郭奕本來還想請人去對付那老嫗,奪回自己的女兒,但是聽聞是陰后之后,郭奕旋即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見到陰后那定然是一件尷尬的事,郭奕雖然臉皮厚,但是要他去求陰后幫忙,那還不如讓他去找老嫗拼命。
白曦兒繼續道:“其實,郭家的四位老祖若是同時出手,合四位至尊之力,要勝那老嫗易如反掌,畢竟郭家才是天荒的第一家族。一個家族出四位至尊,天下間除了你那位柳大美人,怕是也沒有人敢招惹郭家了。”
郭奕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四位老祖都不在郭家,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若非如此,太虎也不敢闖到郭家大門前來耍橫。”
郭家四位老祖似乎正在做一件大事,在為將來的大劫做準備。
為今之計,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