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圣是什么人?這可是一個連風霜子都只能坐在他下方的人,天下間居然有他也辦不了的事,而且還要來相求郭奕這個《靈榜》第七的年輕一代的少年。
那么他要辦的事定然危險至極,而且能驚動天地!
白玉骷髏身上每一根骨頭都爆出圣潔的白光,骨頭之上一道道玄奇的古文在白骨之上刻錄,這并非是刀斧所為,而是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人被自然大道同化之后結果。
它雖然靜靜的坐在那里,但是給郭奕的感覺卻宛如一座神山漂浮在半空之上,給人之中想要在它面前跪拜的沖動。
“兩儀為天地至數,除了最為虛無的那個‘一’,兩儀便是這世上最為極致的存在。如今有一道難題擺在天下仙道的面前,老朽尋遍整個古玄域,現此事非兩儀尸皇不可為,還請郭小道友憐憫大世蒼生,前往南嶺鬼域將兩儀尸皇請出,整個修仙界都定然會銘記郭小道友這份恩澤!”骨圣一字一頓,不緩不急的道出。
郭奕沒想到這些人千方百計將他請來,竟然是為了此事,而且這其中的原由還說的十分的隱晦,似乎并不打算讓郭奕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
郭奕搖了搖頭,笑道:“要請人,你們自己去請便是,何必要我去。我就納悶了這全天下那么多的人,為什么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就總是被我遇到,就好像每個人都有幾件破事要我幫忙,我要是一一的應下,還不得累死。”
思思回到了小小世界,郭奕早已打算再也不去傷害她,他知道一旦去找她便是在做天下最大的壞人,他不想這個壞人,但是別人卻逼著他去做。
骨圣聽了郭奕的話,倒也不惱,就好像這世上已經很少有讓它惱的事了。
骨圣語音柔和緩緩道來:“我已經去過了南嶺一次,在那一方冰天雪地的小小世界中看到了那個美艷動人的尸皇,她只是安靜的坐在滿是冰晶的冰塔之上,她雙眼呆滯,時而歡笑時而哭泣,歡笑時連我都跟著笑了,哭泣時連我也一陣莫名的苦楚。后來她現了我,她喜的宛如一個偷吃了蜜糖的小女孩,但是當她看清來人之后,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化為了漫天的失落,再后來她更是憤然對我出手。”
“她雖然是尸皇初生,力量尚不能完美運用,但是卻依舊我和連戰了三招,我怕將她惹得惱怒,于是便退了出去。”
郭奕自然了解思思的性格,此時聽到關于她的信息,他頓時將心揪了一把,連忙問道:“那后來呢?”
“后來我又兩次前往,但是每一次都還沒跨入小小世界的大門,便被她給趕了出來。直到最后一次,她徹底的惱了,她說那方小小世界,是屬于兩個人的,若是第三人跨入,她便是死也要將我驅逐。”骨圣長嘆了一聲,然后繼續道:“于是我就問,那另一個人又是誰呢?你猜她怎么說?”
郭奕的心是徹底的被骨圣給掉了起來,問道:“她怎么說?”
“她說那是一個永遠都不會來的人,卻又是一個一直都在她身邊的人,說完之后她便哭了。她當時說的是那么的神傷,連我多年沒有波動的道心都為之一顫,當我離開古墓之后,我才現我干枯的白骨眼眶居然都為之而濕潤。”骨圣說著便又是一聲長嘆。
郭奕知道這個故事或許并不是真的,乃是骨圣編出來誑自己的謊,但是郭奕的雙眼依舊有了幾分閃爍,道:“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那你為何卻要將她遺棄在哪一方冰天雪地之中?”骨圣道。
郭奕搖了搖頭,道:“恕晚輩不能答應前輩這個請求,誰又能知道將她接出來之后,不是另一種遺棄?”
骨圣頓時默然,在場的另外七人也隨之默然,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無聲。
葉音慧對著上方微微一拜,道:”骨圣,我看還是將真相告訴他吧!我相信他是一個明白大禮之人,在得知這個真相之后當不會再有所拒絕。”
真相,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骨圣思慮了很久,不斷的搖頭,又不斷的嘆息,似乎此事讓它這種人物也猶豫不絕。
葉音慧繼續道:“骨圣這是在擔心告訴他之后會將他給嚇住?”
“若沒有大定力的人,絕不能讓他得知這一信息。”骨圣肯定了葉音慧的話。
老乞丐頓時哈哈大笑道:“骨圣,你就放心告訴這小子吧!這家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在南嶺之時就將風霜子都給困了起來,天下沒幾個人有這個膽子。”
“這可是大新聞,此話當真?”聽到這個消息,要說最高興的人莫過于風霜子的死對頭天玄子,此時頓時笑出。
老乞丐被人質疑,就好像根本沒看到一臉難堪的風霜子,頓時冷哼一聲:“屁話,何止是風霜子那老牛鼻子,就連你那兩個師弟玄黃子和玄地子都被他給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