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和蘇娥并肩站在高高的絕崖邊上,像是在望遠處的月下云海,又像是在看山坳中的那些華麗的宮殿群。
“這里就是天邪峰在花都的隱世之地?”郭奕現在明白這座荒山為何無人敢踏進了。
“沒錯。”蘇娥素手輕輕的捋動長長絲,似乎看著遠處的月色神。
“奶奶也住在這里?”郭奕似乎并沒有她這么好的興致。
“你以后可愿意也住在這里?”蘇娥沒有正面回答郭奕的話,而反問道。
如今已是六月天,夜下的空氣顯得格外的涼爽,一只只螢火蟲從他們的身邊飛過,宛如一顆顆在空氣中跳動的星辰。絕崖之上生長著一顆倒掛的古松,宛如一顆從絕崖上伸出的手。
這顆古松足有數百米高,直徑過五米,橫向的長著崖邊,就好像一條長長的幽徑。一顆顆手腕粗細的碧綠藤蔓,從崖上伸出,在古松之上纏繞出一條條索道,讓這顆古松宛如一座懸在半空上的吊床。
郭奕想了片刻,也問出相同的問題:“你可愿意我住在這里?”
蘇娥身姿曼妙,如同一個月下的仙子從崖山上飄落,然后落到古松上的一顆藤蔓之上,身上的彩衣隨風而動,她就像一只站在藤蔓上的美麗的夜鶯。
“我自然愿意。”蘇娥坐在懸崖上的藤蔓之上,就如同一個在蕩秋千的少女,此時看上去再也沒有了那股氣勢凌人的傲氣。
郭奕也從崖上飛落而下,想要坐到蘇娥的身邊,一起看著月色,數著螢火蟲,談著最無聊的心事,這些心事除了他們兩人,就只有那些貓在樹叢中的松鼠等夠聽到。
他本想構筑一副詩意的畫卷,但是蘇娥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當他落到藤蔓之上的時候,她便像蝴蝶一般飄飛而起,然后落到了不遠處的另一根藤蔓之上。
她臉上的少女情懷頓時消失不見,望著郭奕道:“我們這一戰就在這里開始吧!”
蘇娥將手中的那個由劍意勾出的“戰”字扔出,兩根修長如同白蔥一般的玉指輕輕的拿出一枚棋子,用得依舊是她自創的那一招“傷心棋子”。
“那就戰吧!”
郭奕也將手中的那個“戰”字扔出,然后將葬天劍祭出,懸浮在手掌之上,時刻的戒備著蘇娥那枚快如流星的棋子。
郭奕如今的修為比當日在太靈山高出十倍不止,手中的葬天劍也由靈器晉級為法器,威力和度都成倍的疊加。郭奕至從三次敗在蘇娥的傷心棋子之下后,便對她這一招經過了多次分析,如今已經有了破解這一招的辦法。
葬天劍晉級為法器之后,劍身上的金芒便更甚一份,三千六百八十個葬天古字如同細小的蠅頭在金芒中游蕩,隨時都能打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蘇娥和郭奕相距不足十米,兩人靜靜的相視,兩人都是從容不迫,神情淡然而閑適,完全不像在戰斗,反而像是在眉目傳情。
她晶瑩欲滴的嘴唇張開:“我早就想看看你現在達到了何等的境地?”
“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別說三招,就是三十招,三百招,我也照接不誤。”郭奕把玩著手中的葬天劍笑道。
“男人就該有這樣的自信。”
蘇娥五指一轉,手心中的棋子頓時懸浮而起,最神奇的是她手心的那枚棋子居然自動的在空氣中游走,僅僅一瞬間就在她的手心走動了七次,構筑成一幅七星圖文。
一枚棋子化為七星,七星相連,鉤織成一幅星圖,蘇娥嬌柔的手掌就如同握住了天地乾坤一般,將這幅七星圖掌握在手中。
郭奕眉頭一皺,他能感受到這枚傷心棋子的威力,經過這么一次改變,足足增加了七倍,而且變數從“一”增加到“四十七”,詭異程度更是提升了四十七倍。
“你要知道在你進步的時候,你的敵人也在進步,所以你必須比他進步更快,你才能越他。”蘇娥手中的七星圖,居然再次疊加為兩層,化為兩片疊加的星圖,威力再次提升了一倍。
“這是我在來到花都圣城略有感悟的創新。”蘇娥道。
“真是個變態。”郭奕本以為自己的進步已經夠變態了,他沒想到蘇娥比他還要變態。
蘇娥將手中的傷心棋子化為的雙層七星圖懸浮到面前,隨時準備一掌打出,但是她在打出之前卻道:“你要在十年之內成為古玄域的第一人,那么就必須在一年之內戰敗楚歌,我這一掌的威力,最多也就相當于楚歌百分之一的實力,你若能接住,才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在一年后戰敗他。”
“轟!”蘇娥輕輕的打出了這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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