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溫存曉意哄男人,福慧公主哪是一群人的對手,輸得一敗涂地,和祁經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及至發現祁經綸居然和一個小寡婦打得火熱,還把人養在了梧桐巷子里,忍無可忍得福慧公主帶著二十多個侍衛殺過去,把祁經綸堵在了屋子里。
“祁經綸你個王八蛋!”福慧公主怒喝一聲,抽出侍衛的劍沖過去。
衣衫不整的祁經綸避開。
“賤人!”刺了個空的福慧公主提劍刺向床上的小寡婦。
“大人!”小寡婦花容失色。
“公主!”祁經綸立刻搭救,情急之下沒控制好力道,福慧公主被推得一個趔趄,小腹撞在桌角上。
“你打我,你為了這個賤人你打!”福慧公主痛苦地呻吟一聲,再也說不下去,她看著衣擺上的鮮血,駭然失色。
祁經綸也嚇到了,這一幕他并不陌生,他在自己的后宅見過好幾次。
祁經綸心念一動從系統內拿出一枚藥丸塞進福慧公主口中。
然這藥是養生保命之藥,保住了福慧公主的身體,卻沒能保出腹中胎兒。
祁經綸愧疚萬分,做小伏低地賠禮道歉。
福慧公主傷心欲絕,鬧著要讓祁經綸處置那個小寡婦,祁經綸忍痛答應了。
福慧公主這才心滿意足,伏在祁經綸懷里好一通哭鬧,得寸進尺要求祁經綸不許去那邊。
祁經綸架不住她的胡攪蠻纏,又被皇帝太子敲打了一番,只得答應了。
不過狗改不了吃屎,面上答應的好好,私底下祁經綸還不是忍不住去了那邊。
被福慧公主知道后又是一通大鬧,再次帶著侍衛浩浩蕩蕩去了祁府,將服侍了祁經綸的美人按在地上打了個半死不活。
聞訊趕來的祁經綸看見的就是昨天還在恩愛纏綿的美人氣若游絲地躺在地上,一張花容月貌被福慧公主打得稀巴爛毀了容,氣得青了臉。
“你!”
“我什么我!”福慧公主梗著脖子:“誰讓你而無信!”
祁經綸啞口無。
自此,但凡祁經綸在外面拈花惹草,哪怕這花花草草本來就是祁經綸后院里的,福慧公主知道后都要發作一番。祁府的美人們被折騰七零八落,死的死殘的殘。
“嚶嚶嚶,還請祁郎與妾身一封放妾書,給妾身一條生路。”柔弱可憐的美人跪在祁經綸腳邊垂淚。
祁經綸無比挫敗地坐在椅子上。柳蘭毀了容懸梁自盡了,秀英直接被打死了一尸兩命,萍兒重傷在床……現在清瑤求他給她一條生路。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祁經綸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畢露,他扶起蘇清瑤:“瑤兒你莫怕,我萬不會讓那妒婦傷害你。”
蘇清瑤撲進祁經綸懷里:“祁郎,祁郎!”拭了拭淚,她哽咽:“有祁郎這句話,妾身死而無憾了。妾身信祁郎愛護之心,然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公主乃天之子女,祁郎莫要為妾身惹怒公主,妾身賤命一條,死不足惜,祁郎卻是國之棟梁,容不得有半分損失。”
祁經綸動容,緊緊摟著蘇清瑤,眼神寸寸陰狠下來。
福慧公主蛇蝎心腸,殺了一個又一個,柳蘭,秀英,萍兒,明月……還有李若予。他也是最近才從福慧的貼身宮女明月那知道,原來李若予竟也是被福慧公主害死。
他一直以為李若予的死是一場意外,萬萬沒想到,福慧公主狠毒至此,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現在他要撥亂反正。
……
“姨娘,公主病了呢!”
丫鬟聲音透著歡快,福慧公主在他們這等同于索命的惡鬼。
蘇清瑤嘴角一揚,手上唯一用力,咔嚓一聲,一朵嬌艷的牡丹掉在地上。
丫鬟驚呼一聲,不無可惜地撿起地上的牡丹花。
蘇清瑤放下剪刀,走進小佛堂,靜靜望著神龕上的菩薩,緩緩跪下。
祁經綸動手了嗎?
那天,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殺機。
福慧公主在一日,他就一日不得快活,他忍不了的,不讓他碰女人,比殺了他還難受。
蘇清瑤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的微笑,定下心誦念往生咒。
兩個月后,公主府祁府都掛起了白皤,福慧公主重病不治,薨了。
小佛堂里的蘇清瑤留下了喜悅的淚水。
澤哥,李姐姐,你們要保佑我,保佑我能一舉扳到祁經綸為你們報仇。
蘇清瑤鄭重跪拜。
她本是京中富商之女,無意間遇上祁經綸,此子見色起意,幾番招惹,竟想納她為妾,她父意動。
可她早與澤哥兩情相愿,兩家也在談婚論嫁。澤哥心高氣傲豈能容忍,恰澤哥長姐為長寧侯世子愛妾,長寧侯世子與祁經綸有隔閡。
萬萬沒想到到頭來,世子丟了世子之位,澤哥殞命。澤哥確有不當之處,可若非祁經綸欺人在先,澤哥豈會失去理智,以卵擊石。
家人為了榮華富貴,將她送給祁經綸。此人自負自大,竟然毫不忌憚。她假意軟化,慢慢轉變態度,讓他相信自己由恨轉愛。
自負如祁經綸毫不懷疑,倒是讓李姐姐發現了她的破綻。李姐姐痛失愛子,視祁經綸為仇寇,她們二人就此結盟,互為掩護。
可嘆祁經綸身手了得還百毒不侵,竟是無處下手,反倒是李姐姐莫名溺亡。
好端端的人怎么會溺死了,眾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仆婦就救不了一個婦人,分明是有人想害死李姐姐,最有可能的便是囂張霸道的福慧公主。
如今公主已死,祁經綸謀殺公主,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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