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馨玉悲憤:“爸,你什么意思,這種事,她當然小心翼翼背著人,怎么可能鬧得人盡皆知,可我是女人,我能察覺到。”
“捉賊得拿贓,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給你妹妹定這么一個罪,沒有這樣的道理。你去外面問問,誰會相信你。”葉父怒不可遏:“你妹妹的成績考大學穩穩的,她犯得著嗎。你當宋建邦是寶貝,你妹妹她不稀罕。”
葉馨玉惱羞成怒:“她故意跟我搶,搶走我的男人,她心里就痛快。”
“你少來,從小我只看見你搶她的東西,馨玉啊馨玉,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子。”葉父失望的無以復加。
葉馨玉咆哮:“說來說去,你們就是相信她不相信我,她是好的,她不可能干壞事,我就是壞,壞事都是干的。你們心里都給我定罪了,還假惺惺來問我干嘛!”
葉父被氣了個倒仰。
老實巴交的葉弘揚看不下去了:“你讓我們相信你,那你總得給我們個相信你的理由,你做的事,那么多人都看見了,你自己都承認了。可你說馥玉她,”葉弘揚都沒好意思說:“就你一個人在這里說,一點證據都沒有,讓人怎么相信你。”
葉馨玉梗著脖子:“我就是證據,說白了你們就是不相信我。”
葉弘揚氣結:“你蠻不講理!”
“你少在這胡攪蠻纏,做錯了事不承認還紅口白牙污蔑別人,我,我,”暴跳如雷的葉父左顧右看,一個箭步躥過去抄起角落里的竹掃帚:“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孩他爸!”六神無主的葉母下意識想攔住葉父。
葉父一把推開葉母:“你還要護著她,她就是欠打。”
葉弘禮和葉大嫂不約而同一左一右扶住葉母。
“爸,你要打我!”葉馨玉不敢置信望著怒火中燒的葉父,震驚之下都忘了躲。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沒良心的,”葉父狠狠一掃帚抽下去:“我讓你害人,我讓你血口噴人。”
火辣辣的劇痛瞬間令葉馨玉回了神,痛叫一聲沖向門口,打開門就往外跑,葉父舉著掃帚追出來。
院子外探頭縮腦的村民被這一幕嚇了一大跳,葉父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好脾氣,誰家孩子不挨爹媽打,就他們家孩子沒被動過一根手指頭。從來不打孩子的葉父居然動了手,看來是真的氣狠了,想想葉馨玉干的事,的確也該打。
逃出來的葉馨玉心一橫,掃一眼看熱鬧的村民,回頭朝著怒氣沖沖的葉父喊:“你們偏心,就算你們打死了我,我也要說,葉馥玉勾引姐夫,她活該!”
只有葉馥玉有錯,這些人才不會對她說三道四,這種事怎么可能說得清,她說是就是,總有幾個人會信的,到時候就是一筆糊涂賬,對宋家她也有說辭,至于娘家,這樣偏心的娘家,她才不稀罕。
葉馨玉狠狠瞪一眼緊追不舍的葉父,大步逃走。待她出人頭地了,有他們后悔的時候。
葉父到底年紀大了,又擔驚受怕了兩晚,體力不濟,只能眼睜睜看著葉馨玉跑遠,氣的扔了掃帚:“你走,你走,這輩子都別回來,我們家沒你這樣喪天良的女兒!”
有村民湊上來:“你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自己。”
安慰之中還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馨玉怎么說馥玉勾引她姐夫?”
“她滿嘴噴糞你也信,我們家幺妹兒再正派不過一個人,你們還不知道,”葉父心一橫:“是馨玉這死丫頭喪天良,見不得她妹妹考上大學,眼見著收不了場,就往她妹妹頭上潑臟水,好推脫責任。”
說著說著葉父悲從中來,眼圈兒一紅:“她怎么能這樣沒良心,那可是她親妹妹,打小就對她掏心掏肺的。”
將葉父一大老爺們紅了眼睛,村民不勝唏噓,七嘴八舌安慰葉父。
且說葉馨玉,越想越委屈,抹著淚回到宋家村,一路少不得引人矚目,葉馨玉也不管,就這么哭著回到宋家。
宋母揣了一肚子的心事要問她,見她這模樣愣了下:“這是怎么了,誰打你了?”
“我爸。”葉馨玉哭哭啼啼。
宋母心想,是該打。這會兒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兒媳婦了。
葉馨玉覷著宋母這模樣就知道,她也信了那些話,這會兒嘀咕上了她,當下就道:“媽,我是拿牽牛子對付我妹妹了,可這都是因為她想勾引建邦,我氣昏了頭,才會那樣做。”
宋母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馨玉振振有詞:“要不然我無緣無故干嘛去害她,還不是因為她先惹我。”
葉馨玉一推六二五把責任全部推到了阿漁身上,她自己只是被逼無奈一時激憤。
葉馨玉說的之鑿鑿義正辭,不見半點心虛,說的宋母都有點信了,她自然愿意自家兒媳婦只是沖動而不是心腸惡毒,要不然她三個孫兒怎么辦?
不過宋母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主要還是親家這小女兒成績太好,幾次見面也乖乖巧巧的。
宋母將信將疑,覺得還是得給部隊的兒子打個電話說說這事。雖然葉馨玉說兒子并沒察覺,可宋母還是想聽聽兒子的看法。
葉馨玉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心想自己這一關應該算是糊弄過去了。反正只要有人拿牽牛子說事,她就一口咬定葉馥玉勾引宋建邦,她是受害者,就算行為過激也是情有可原,不管他們信不信,她必須理直氣壯。謊話說上一百遍就是真的,再說她又沒有說謊,葉馥玉就是覬覦宋建邦,只是沒機會下手而已。
……
三天高考結束,當天學校老師就組織估分,鬧鬧哄哄一個晚上,有人歡喜有人憂,阿漁屬于歡喜那一撥,以這個成績,第一志愿十拿九穩。
次日阿漁才收拾行李準備回家,葉弘揚特意來縣城幫她拿東西,中間欲又止。
阿漁笑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葉弘揚撓了撓腦袋,他不是個瞞得住的事的,被阿漁三兩語一繞,吞吞吐吐地說了。
阿漁嘴角一翹:“倒打一耙,還挺機靈。”
葉弘揚都快愁死了:“你還笑得出來,那些長舌婦的嘴能刮掉人一層皮。”
“那就離他們遠遠的。”阿漁笑瞇瞇說道,高考結束,也確定葉馨玉就是害原身的黑手,接下來就該有仇報仇了。到時候撕起來不好看,村里人嘴碎,給葉家人換個地方能少很多麻煩,且這農村的生活環境,著實令她難過,能過好日子為何要自討苦吃。
葉弘揚一愣。
阿漁:“去縣城或者干脆去市里開個店,也省的你們來回折騰。”
葉弘揚呆住了:“進城?”想都沒想過。
阿漁就讓他好好想一下,這兩個月葉家已經掙了一筆錢,足夠盤一個店面,她手里的食譜也能支撐起一家旺鋪。再說除了食譜,她還有藥方,掙錢于她而并不難。
葉弘揚就這么一路被阿漁洗腦到了家,覺得進城開店皆大歡喜,一進門,對上父母的愁容,瞬間被打回原形,又想起家里的糟心事。
阿漁這個當事人是全家最輕松的一個,放下亂七八糟的行李:“我去一趟宋家村。”
五個人十只眼睛齊齊望過來。
阿漁笑笑:“不找她把話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了,還當我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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