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羌也被他們收服。
此后,他還會收服大秦、烏丸、匈奴……
這是他一生的使命和目標,他永遠不會后退。
“這次,你不用去。”徐長咎開口,看向徐之恒的目光和語氣難得帶了一些和緩,“你這些年一直跟著我東征西討,我都忘記你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這次就留在家中好好陪你的母親。”
“若有中意的姑娘便和你母親說。”
“不,”
徐之恒拒絕,“我要去。”
看著徐長咎微微蹙起的眉峰,徐之恒并沒有退讓,“我如今沒有喜歡的姑娘,與其耽誤她們,倒不如隨父親先收服大秦,父親也不希望我和不喜歡的姑娘相敬如賓一生吧。”
他知道父親不愛母親。
他對母親有尊敬有守護,可以給予她所有想要的一切,唯獨沒有感情。
果然——
本來還想說什么的徐長咎在聽到這話,沉默一瞬后沒再說什么,他只是拍了拍徐之恒的肩膀,“那你和你母親好好說。”而后便未再多,自顧自去了書房。
徐之恒目送他離開才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走。
他要跟父親一起去收服大秦,除了不想成婚這個原因,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前世父親就是死于征戰大秦的途中,說是中了敵軍的毒箭,不治身亡,可他后來查到那支毒箭根本不是大秦人射的,而是父親身邊的副將葛峰!
葛峰早就投靠晉王,當初就是聽從晉王的吩咐在戰場中毒殺父親,雖說如今晉王已經被貶到涼州,葛峰也被他想法子解決了,但他還是擔心。
所以這次,他必須得去!
他絕不能讓父親和前世一樣死得不明不白。將士,可以死于戰場,卻絕不能死于那骯臟的陰謀之下!
……
金香樓。
已是傍晚時分,這會正值晚膳時間,酒樓客人依舊不少。
阮妤剛從后廚出來,就看到霍青行來了,她笑著朝人走過去,“今日不回家吃飯了,酒樓今日上了新菜,我們就在這吃吧。”其實是舍不得男人每天讀書這么辛苦,回家還要做菜洗碗。
所以這陣子阮妤都是和霍青行在酒樓吃飯的。
只是沒想到男人搖了搖頭,和她說,“剛剛莊相遣人給我來信,讓我們去莊府用晚膳。”
“什么?”
阮妤微微一怔,莊相邀請他們去吃晚膳?她微微蹙起柳眉,奇怪道:“莊相怎么突然想到邀請我們去府中吃飯了?”而且還是邀請他們兩個人。
如果只是霍青行,還說得過去。
她算是怎么一回事?
霍青行也不清楚,他是散學的時候收到莊家下人的邀貼,說是莊相今晚得閑,邀請他和阮小姐一起吃晚膳。
他心中雖奇怪,卻也沒有拒絕。
來長安這幾個月,他受莊相照拂頗多,應承下來后便來金香樓找了阮妤,見她微微蹙眉,又笑著安慰道:“別擔心,莊相人挺好的,想來就是請我們吃頓便飯。”
阮妤還是覺得奇怪。
她跟霍青行還未正式定親,怎么著也不該被一起邀請去家中吃飯,但想著莊相的為人以及這些日子對霍青行的照拂,她也沒再猶豫,讓人去準備一些糕點,然后和霍青行抱怨道:“該早點和我說的,如今這個時間再去外頭買來不及,只能拿些酒樓的糕點送過去了。”
“我也是散學的時候才知道。”見她還是皺著眉,霍青行溫聲安撫,“上回我去見莊相的時候,他還和我夸贊你做的糕點好吃。”
阮妤聽他這么一說,心里的緊張倒是散去不少。
也罷。
既然是便飯,送禮反而生疏,倒不如送些自己做的糕點,而且她和霍青行又沒求人之處,只是懷著一份感恩的心罷了。等白竹拿來糕點,霍青行便率先接過,阮妤交待幾句便跟霍青行一起乘著馬車去了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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