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我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沈牧野似乎有所察覺,“想說什么?”
“其實那個神經病他......”
“牧野哥!牧野哥,我有話要跟你......”
謝湛喬不知道從哪火急火燎地沖進來。
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要說的話被硬生生打斷。
一看見我們兩人,謝湛喬的臉色也驟然凝重起來,
“你們倆這是怎么了?半路遭人打劫了?”
難怪他會問出這樣的話。
我跟沈牧野,一個渾身泥濘,臟兮兮的,頭發凌亂,盡顯狼狽。
一個手受了傷,纏著繃帶,看上去也是一片狼藉。
彼此都好不到哪去。
“你怎么來了?”
沈牧野的語氣帶著幾分冰冷。
謝湛喬臉色變了變,“哥,現在不是糾這事的時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說著,他還凝視了我一眼,眸底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復雜。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不能明天說,是關于......”
謝湛喬眉心狠狠壓低,湊近了沈牧野耳旁說了什么。
我識趣地起身,“我上樓拿換洗的衣服,先洗澡。”
沈牧野抬起眼皮,一抹絕對的驚濤駭浪翻涌而起,
“上我書房說。”
我先上的樓,他們兩個緊跟在后面。
我幾乎能感覺到身后凝聚著一股極冷的低氣壓。
讓人脊背發涼。
我從房間拿了睡衣出來,剛路過沈牧野的書房門口。
里面倏地傳來玻璃杯摔碎的聲音。
我驚得雙肩不由地一抖。
是沈牧野摔的杯子嗎?
在我印象中,沈牧野從來沒試過能憤怒到如此地步。
“有我在的一天,誰也別想動瀾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