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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漱完畢,躺在那張熟悉的架子床上。
趙振國看著身邊正就著臺燈光線看書的宋婉清,側臉的線條在昏黃光暈下顯得格外柔和。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白天那件荒唐事用一種相對輕松的方式說出來,免得嚇到她,但又覺得有必要讓她知道。
夫妻之間,這種事兒可不能藏著掖著。
他往媳婦那邊湊了湊,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故意拖長了聲音,帶著點委屈巴巴的調調:
“媳婦兒,我跟你說個事兒,今天下班可氣死我了。”
“嗯?怎么了?廠里又不順心了?那個什么項目進展不順利?你前幾天不還說一切順利么?”宋婉清放下書,轉過頭來看他,眼神溫潤。
“不是廠里,”趙振國撇撇嘴,像個告狀的小孩,“碰上個神經病!開著個小轎車,把我路攔了,下來個戴眼鏡的男的,人模狗樣的,開口就問我‘打算什么時候跟你愛人宋婉清同志辦理離婚手續’?你說離譜不離譜?我當時差點沒給他把車掀溝里去!”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宋婉清的反應。
宋婉清聽完,先是愣了幾秒,隨即柳眉微蹙,臉上露出極其困惑和莫名其妙的表情,脫口而出:
“......啊?離婚?這都什么跟什么呀?誰啊?有病啊!”
趙振國問媳婦知道這是誰么e
宋婉清仔細回想了一下,眼神里充滿了純粹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