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大院里給振國傳紙條的人,抓住了。”
周振邦的聲音低沉,臉上沒有絲毫破案的喜悅,反而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是后勤處的一個廚子,姓錢,平時看著老實巴交,誰也想不到…找到他的時候,人已經沒了…用的是刮胡刀片,割的腕,血流了一地…旁邊放著遺書,承認了傳遞紙條的事,說他是一時糊涂…對不起組織培養...線索到這里就...斷了...”
畏罪自盡?!
趙振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拳頭猛地攥緊,指甲幾乎深深掐進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卻遠不及心頭那股憋悶和憤怒的萬分之一!
“媽的!”趙振國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胸口劇烈起伏,一股腥甜涌上喉嚨。
又是這樣!每次眼看就要摸到線頭,對方就立刻斷尾求生,而且斷得如此干脆利落,不留一絲余地!一個被安排在大院內部、不知潛伏了多久的眼線,說棄就棄了!
王新軍也氣得臉色鐵青,狠狠一拳砸在墻上:“王八蛋!這群見不得光的東西!”
周振邦嘆了口氣,眉頭緊鎖成了一個川字,語氣沉重:
“現場處理得很干凈,除了那份遺書,找不到任何指向其他人的證據。老錢的社會關系也簡單得很,查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常。怎么查?從哪查?”
病房內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宋婉清擔憂地看著丈夫緊繃的側臉,輕輕握住了他攥緊的拳頭。
就在這片壓抑的沉默中,趙振國猛地抬起頭,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墻壁,直指那些隱藏在陰影中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