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政治人物,是真的會死人的,他為什么會跑到港島來,不就是因為他爹當初說錯了某個大人物的一句話被斗死了,連他也天天被拉去游街,實在是沒活路了么?
他現在只想活著,搞錢。
醫院小花園里,昏黃的路燈在夜風中搖曳,投下斑駁而慘淡的光影,黃羅拔站在那里,身體微微顫抖,臉上滿是驚惶與憤怒交織的神情。
他突然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緊緊閉上眼睛,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聲嘶力竭地喊道:“我什么都沒聽見,我也沒見過你,趕緊走,阿毛,我們走,去火鳥,不醉不歸!”
那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決絕,仿佛只要這樣喊出來,就能把剛剛聽到的一切可怕話語都從腦海中抹去。
阿毛來得稍晚一步,沒聽到趙振國之前說的那些話。他一臉茫然地看著發狂一般的黃少,心里滿是不解。
這人戲耍了黃少一晚上,黃少怎么連仇都不報了?這是受什么刺激了?黃少可不是這么大度的人啊!這回頭想想,不得嘔死?
他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不甘,剛想開口詢問,卻被黃羅拔急切的眼神和動作制止了。
可黃少想走,趙振國卻不肯讓他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黃少是想走也走不了。
黃羅拔怒目而視,卻掙脫不開,阿毛在這邊扯,趙振國在那邊拽,差點沒把黃少撕成兩半了。
趙振國從懷里掏出一塊拳頭那么大的狗頭金,在燈光下,那金黃的色澤閃爍著誘人而又危險的光芒。
“黃少,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呢,是拿上這塊金子,再幫我個忙;二呢,就是我去自首,然后我會供出來,是你把我們帶到港島來的。”
那聲音平淡得就像在討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可落在黃羅拔的耳朵里,卻如同炸雷一般。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