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鐘國強啊,我好歹也在你這位置上坐過一陣子,你拿這話來忽悠我,你自己信嗎?我啊,自己知道這槍子兒我是吃定了。戴罪立功?咋滴,你還能把我死刑給免了不成?誰給你那么大的權力?你有那么大的臉么?牛皮怕都被你吹爆了!”
鐘國強被他這一通夾槍帶棒的話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李建業,確實是個懂法懂流程的專業人士,這種套話在他這兒根本就不管用。
鐘國強眼珠子一轉,換了個問題:“那工業酒精,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李建業眼皮都不抬一下,輕飄飄地回了句:“我自己做的,咋滴,不行么?”
為了查這案子,鐘國強可沒少下功夫,惡補了不少化學知識。
合成工業酒精,大概有乙烯水化法、玉米發酵法這些門道。可李建業啥時候學會搞化學了?這人以前就是個公安局長,哪懂這些彎彎繞繞?
這人眼看跑不了了,就把自己的藏身之處炸了個稀巴爛,他是篤定了自己沒證據,所以滿嘴跑火車么?
就李建業的藏身之處,哪怕被炸了個稀巴爛不管鐘國強怎么上手段,軟的硬的都來了一遍,李建業就跟塊硬石頭似的,咬死了說自己沒受任何人指使,就是跟趙振國有個人恩怨,所以才干的。
至于那工業酒精,他說就是照著化學書自己瞎琢磨鼓搗出來的。
鐘國強哪能信他這套說辭啊,一拍桌子,大聲質問道:“你說跟趙振國有仇,那咋不直接毒死他?反倒朝那些無辜的人下手,你這不是多此一舉么?”
李建業聽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苦著臉說:“我也想毒死趙振國啊,那批酒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可趙振國那小子太警惕了,我壓根兒就沒機會下手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