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說:“同樣的,酒是憑酒票供應的,這個應該是很好查的...”
趙振國說的是事實,但這里面有一個能夠做文章的點,“是么?可是我怎么聽說,國清鹿血酒就不需要憑票供應啊?豐收的酒,是不是也有這種問題?”
趙振國聽了,只是輕輕笑笑,“那估計是鐘局長聽錯了......”
跟中毒的事情比起來,投機倒把不算事兒,而且趙振國早有安排,投機倒把這事情,他們辦不了他。
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游戲規則,趙振國才不會把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之中。
鐘國強剛想叫人去查趙振國說的這件事,結果發現根本不用去了。
下屬跑來告訴他,他辦公室門口,正等著一個人,懷里抱著一摞厚厚的資料。
陳愛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說道:“鐘局長,這是廠子里酒的出貨記錄,我都給帶來了!”他的臉上滿是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可卻顧不上擦一擦,一聽說廠子出事兒了,他就趕緊去檔案室調資料。
之前他還覺得趙振國做這么詳細的資料有什么用,沒想到,居然能派上這么大的用場。
不過他也長了個心眼,帶來的不是原件。
萬一這姓鐘的想使壞,他也不怕。
廠子里的出貨單,一式三份,是墊著復寫紙的,他帶來的,是最下面的第三份。
這么快的速度,都不用鐘國強派人去查,資料就自己送上門了,這到底是趙振國早有打算未雨綢繆還是?
辦公室里,鐘國強眉頭緊蹙,眼神緊緊鎖在陳愛國送來的那一摞資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