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暈頭轉向,隊伍眨眼間就被打散了。小白那也跟著遭了殃,亂槍中,一顆子彈‘噗’的一聲就打進了它的身體,它就從天上掉了下來,鮮血‘咕咕咕’地往外冒,染紅了一大片地。”
說到這兒,易連長的聲音開始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他伸手抹了把臉,繼續說道:
“不光小白中彈了,我還有幾個戰友也都中彈了。可這地方邪門得很,一點信號都沒有,電臺就跟個擺設似的,根本沒法聯系外面。
我當時就想,要是再不趕緊出去報信,讓救援的人來,我們這些兄弟都得死在這兒。
所以我就咬咬牙,讓小白帶著傷,拼了命地出去找救援。我自己呢,就留在這兒,想著能多找回幾個失散的兄弟。”
趙振國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易連長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雙手攤開,苦笑著說:“可這鳥地方,到處都透著一股子死氣,連個能下嘴的東西都沒有。我身上的干糧,沒幾天就吃完了,這幾天啊,我都啃了好幾天樹皮了。”
說著,他從腰間掏出一塊樹皮,那樹皮粗糙干硬,上面還帶著一些沒啃干凈的殘渣,易連長把樹皮放在嘴邊,苦澀地笑了笑:
“你瞧瞧,這樹皮又苦又澀,難吃得要命,可不吃就得餓死。為了活下去,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咽,那滋味兒,真不是人受的。”
他聲情并茂地說著自己的遭遇,可趙振國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而虎媽的反應,更是肯定了他的感覺。
自打易連長出現開始,虎媽就一直豎著耳朵,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喉嚨里還不時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趙振國覺得,虎媽這山大王,肯定是看出了啥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