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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船上“呼啦”一下下來六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二話不說,抬著酒壇子就往船艙里去。
趙振國也跟著進了貨倉,想瞅瞅情況。
張天良辦事兒就是穩當,那兩壇酒被張天良用麻繩交叉著捆得結結實實,穩穩當當地固定在船體龍骨的位置上。
趙振國跟船員說自己想再仔細瞧瞧,讓他們先出去。
船員們本來就忙得腳不沾地,誰有空在貨倉里多待啊,一個個都麻溜地出去了,解開纜繩,發動起發動機…
張天良坐在舵輪前,穩穩地控制著船的方向。
可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船的配重好像不太對勁,有點偏。
趙振國那兩壇酒,再加上一壇窖泥,差不多有三噸重,這條船載重六噸,他提前可是仔細算過配重的,按說不該這樣。
可這感覺就跟閃電似的,“嗖”地一下就沒了。
張天良也沒往心里去,尋思著等一會兒騰出手來,去貨倉瞅瞅,說不定是哪個小子偷懶,沒把趙振國的貨固定好。
從貨艙里出來,趙振國和宋婉清站在船頭,朝著廠長和來師傅揮手告別,扯著嗓子喊:
“廠長、來師傅,多謝你們送我們這一趟!等我們回去研究出成果了,一定請你們來嘗嘗鮮!”
廠長嘴角使勁兒往上扯了扯,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好的,那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