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懷神秘一笑,沒有說。
買了需要的東西,紀念見陸京懷一直盯著墻上的社團招募海報看,問了一句:“你有想加入的社團嗎?”
陸京懷笑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參加了嗎。”
紀念點點頭。
這個答案倒是讓陸京懷有些意外,畢竟他平時根本沒見過紀念去去參加過什么活動。
就見紀念道:“我是準時回家部的。”
陸京懷:“………”
還有這種部門。
回到教室的時侯,紀念才反應過來,結果問了半天,還是沒問到陸京懷有沒有想去的社團。
賀響在午休快要結束的時侯,踩著點回來了。
他最近在食堂那兒找了個小兼職,中午還管飯,賀響成績全年級出名的,知道他家庭情況,領導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上午就沒時間找他,現在見他回來了,距離上課還有段時間,紀念一把拽住了要回到自已座位上的賀響。
賀響剛被抓住時,漆黑的眸黑沉沉地掃過來,身高自帶的壓力迎頭砸了下來,但在看清拉自已的是誰后,立馬卸了力氣,乖乖跟著走了。
紀念把他拉到教室外,在隔壁找到自已的儲物柜。
“我有東西給你。”
賀響點點頭,看著她打開柜子從里面摸了個東西出來。
“我怕它憋死了,就想著趕緊給你。”
紀念摸出一個大袋子,從里面掏出了一盆花。
可能被鎖在柜子里久了,粉藍色的小花蔫蔫噠。
都不需要說,賀響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株花的來歷。
“臨山村頭山上的花。”
見他竟然這么輕易就認出來了,紀念把它交到賀響手上:“對。”
“這么多年了,你竟然還記得,我路過的時侯看到了,就想著給你挖一株回來。”
賀響兩只手端著那并不算大的花盆,注視著那蔫蔫噠噠的幾朵粉藍色小花,像是遙望十年未歸的家鄉。
那片養育了他的土地。
村頭那片花海,一向是孩子們的玩樂圣地,賀響每次背著書包從學校走一個半小時回來,都會站在那兒,看著通齡人們在那里嬉笑打鬧。
也許父母在的時侯,很幼小的他也曾經在那里暢游過。
記憶里已經模糊了的花海如今凝縮成手心中的一盆小花,這次他再也不用干看了,因為有人替他摘了花。
他眨動了一下眼,抬頭看向紀念,聲音嘶啞,并不怎么好聽:“……謝謝。”
他開始變聲了,就連對著紀念都不怎么說話。
聽到久違的聲音,紀念拍拍他的肩膀:“小事兒,袋子里還有我從家里園丁叔叔那拿的營養劑,還有肥料,可以喂給它。”
怕放在柜子里會讓它狀態不好,又怕拿回教室會發生什么意外,賀響看了一眼時間,抱著花,拿著紀念給的袋子往自已宿舍跑了一趟。
這里的學生家世大都很好,就算離家遠,也會在附近買房,住宿生寥寥無幾,賀響住的宿舍只有他一個人。
送走賀響,紀念將自已的柜子整理了一下,重新鎖好,一轉身視線中出現了一大片淡金色,閃的她瞇了一下眼,這才看清原來是陸京懷。
他不知道什么時侯站在那兒的,也許是因為沒有其他人,站的不像往常那樣板正,而是有些松散的靠在墻上,月華流銀的雙眸視線溫和的包裹著紀念。
“嗯?小皇孫你也來拿東西?”
感受到紀念的目光,他唇間蕩開一點笑,抬起一只手示意她看向自已手心中綠呼呼,憨態可掬的小烏龜,柔聲道:“不是。”
“我在帶我的小烏龜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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