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霧之后跟著秦夜一起離開了。
等她走了以后,陳特助站在原地,剛才的領頭走上前來將先前在里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陳特助安靜地聽著,等到聽完了也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
那個領頭的見他沒有反應,便又問:“陳特助,您看這件事情要不要……”
“要什么?”
沒等他把后面的話說出來,陳特助便直接嚴厲地打斷他的話。
領頭的被他陡然顯露出來的凌厲氣勢給嚇到,噤了聲立在原地。
“以后少嚼一些沒用的舌根,你領著這么多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清楚?”
領頭的人被他訓了,心里有些不滿,但也不敢怎么樣,只能將這股怨氣憋了回去。
確定這里沒事之后,陳特助便起身離開,上了樓。
他直接去了墨白被幽禁起來的房間,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卻看見墨白和身影站在被簾子遮蓋嚴實的窗邊。
而此時的窗簾被拉開了一條小小的縫,墨白便透過那條小縫觀察著外面。
她來,他不愿意見她,卻又舍不得偷偷地遠遠地看對方一眼。
看見這一幕,陳特助心緒頓時變得復雜。
他在門外站了多久,墨白就在門外站了多久,久到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久到,陳特助走到他的身邊,他都沒有發現。
“墨總如果真的想見她的話,剛才又何必說不見呢?”
陳特助的聲音陡然在屋子里響起,讓陷入自己世界里的墨白驀地瞇起眼眸,扭頭的時候用凌厲的視線看著他。
“誰讓你進來的?”
面對墨白的質問,陳特助只能解釋道:“墨老爺子說了,讓我貼身二十四小時陪著墨總,他們走了,我自然就過來了
這句話讓墨白冷漠地嗤笑了聲。
“二十四小時貼身陪著?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有這么忠心?陳特助?”
喊他陳特助三個字的時候,墨白可以說是將這幾個字咬得很重。
陳特助知道他是在說自己當初放走沈云霧的事情,抿了抿唇,才道:“我跟著墨總這么多年,只要墨總不做違法的事情,我對墨總就會十年如一日
頓了頓,他又說:“當然,墨總如果犯法了,我也會想辦法把您拉回來
可惜無論他怎么表達自己的忠心,墨白的唇角始終噙著冷漠的笑意,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將簾子拉回來重新擋住窗戶,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陳特助看著他這波操作,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問:“墨總為什么不敢見沈小姐?”
墨白不屑地扯唇。
“別臆想我,什么叫不敢?她既然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去,我還見她做什么?”
一番話說得無所謂一樣。
陳特助沉寂了片刻,道:“墨總其實是不敢跟她親口說一聲對不起吧?”
墨白:“……”
這句話讓他像被針扎到似的。
他驀地扭頭,凌厲地看著陳特助。
“因為您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現在不敢見她,就是因為您還沒有準備好跟她說聲對不起
見他張口欲要否認的樣子,陳特助搶在他之前道:“我跟了您這么長時間,很了解您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否認也沒有用
墨白:“……”
他黑眸冷冰冰地盯了陳特助半晌,薄唇無情地吐出幾個字來:“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