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照到大床某張英俊的臉上。
原本像尸體一樣躺著的人終于有了一絲反應,那人蹙著眉睜開了眼眸。
“醒了?”
一道清明的男聲從沙發上傳來。
剛醒過來的秦夜只花了幾秒鐘的時間辯別出了聲音的主人——季清北。
刺目的光讓他不適地重新閉起眼,躺在床上依舊不動彈。
不過季清北已經知道他醒了,見他不愿搭理自己,便自顧地道:“你打算這樣下去到什么時候?”
躺在床上的人沒理他。
季清北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根本不會回答自己,甚至都沒有等他回答,自己把話說完了,就接著下一句了。
“醫生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你的身體不能再飲酒了吧?”
床上的人依舊沒吭聲。
季清北性格向來溫和,這會兒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還是說,打算把自己的身體耗死,讓你父母給你白發人送黑發人?”
說完以后,季清北便不再開口,而是坐在那里等著。
許久,床上的人才起身,緊接著面無表情地下床進了浴室。
看著那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季清北簡直無語到了極致,從五年前沈云霧跟墨白走后,秦夜就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說他人不人鬼不色,倒也不是說他頹靡不振了。
相反,他在工作上面比以前更出色,秦氏集團現在的地位幾乎是無人能敵。
可這都是因為,秦夜把自己當成了機器去工作。
除了工作,就是喝酒。
不再參加任何娛樂活動,睡眠時間少,甚至還得了胃病。
一開始,秦夜還能喝醉,可是等時間長了,酒精有時候也麻痹不了他。
季清北看得出,他倒不是在報復什么。
只是在做一些能讓他逃避現實的事情罷了。
思及此,季清北起身走到浴室前,伸手敲了敲門,“晚上的慈善拍賣會別忘了
里頭沒有回應,季清北想了想,還是說:“楚楚來了,昨晚你喝醉了,電話是我替你接的,等你醒了她會過來找你。話我傳到了,我還有事,先走
說完,季清北拎起自己的大衣外套,離開了酒店。
等他走了以后,浴室里響起水聲。
昨天晚上醉酒,秦夜只能這會兒沐浴。
等他洗完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手機在響。
秦夜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是江楚楚。
他薄唇抿了下,想起季清北說的那些話,片刻后轉身抽了毛巾擦頭發,無視了這個電話。
手機響了好幾次,秦夜都沒接。
大概十幾分鐘后,酒店房間的門鈴響了。
秦夜面無表情地打開門。
江楚楚拿著手機站在外面,看見他的時候還有點詫異。
“夜,我以為你還在睡,你怎么不接我電話?”
秦夜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沒聽見
話落,他轉身進了酒店,江楚楚握著手機尷尬了一會,跟著進去。
雖然知道不該說,但是江楚楚還是忍不住道:“我還以為……你現在根本不想接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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