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試驗有了重大突破,所有對現世青銅茶壺的記錄和記憶,都沒有被抹去,被抹去的僅僅只是青銅茶壺本身。
這一點,和黑暗約書亞一樣了。
最終藍白社總結,歲月之血擁有者并不是穿梭了時間,而是被動建立了一條時間線。
在穿越者過去之前,那條時間線并不存在,因為某種規則,這條時間線誕生時,將不會有穿越者本身和他所攜帶的東西。
不過當該時間線被確立后,則不會再有記錄、記憶上的變化,只會有同樣的東西因沖突而消失。
正如穿越者使用能力的那一刻,本時間線成為‘’,而無論做了什么,過了多久再回來,都是那一刻。
同樣,他們所去到的時間線,也會成為一種‘落點’,在穿越者離開落點時間線后,會處于暫停。
起落點之間,穿越者可以三百天穿梭一次,并且是定向穿梭。
不過落點會刷新,每次將歲月之血重新移植,或者建立了新的時間線,則老的落點,就沒了。
再想回到之前被覆蓋的落點,就只是重新創造了一個新的時間線。也不知道那個老落點是直接抹掉了,還是怎樣……
這種實驗結果,讓藍白社恐慌。
道理很簡單,一旦穿越者沒有從出,而是直接從落點,進行了開辟時間線。
那么落點就成了,新的時間線成了落點,至于現世的,則他再也回不來了。
最壞的情況是,這條時間線消失,所包含的一切宇宙、一切維度也都消失。
就算不是這種情況,最起碼歲月之血,對于現世的時間線來說,也等于永遠沒有了。
比如黑暗約書亞所在的時間線,那里或許不是歲月之血的誕生地,但至少現在的藍白社所得到的歲月之血,是從條時間線而來的。
正是奧托死在了這條時間線,他們才得到了歲月之血。
如果穿越者死在了落點,或者把刷新了,則歲月之血就被其他的時間線的人所得到。
這絕對不是藍白社所允許的,因此白澤在第三次試驗完成后,更加嚴格地篩選穿越者,并且動用惡魔軍團進行靈魂契約等手段。
而且絕對不允許同一個試驗人員進行兩次穿越,每次穿越者回來,都會取出歲月之血,換個人移植。
看到這里,藍牧心中微微一動。
他沒想到歲月之血,竟然決定了這么多東西。
從實驗結果和猜想來看,只有歲月之血定點的兩條時間線,才是有意義的。
其他時間線根本不存在,全都來自于歲月之血的穿越,而因此出現。
“被覆蓋的或者落點,或許更慘,因穿越者而存在,又因穿越者而消失……所有的維度都是包含在時間線中的,時間貫徹始終,如果時間線變得無意義,變得不存在……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就好像刪檔一樣……”
藍牧停下自己的瀏覽,急忙按壓下這種殘酷的念頭,他似乎太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項規則了。
或許穿越者覆蓋定點后,只是再也回不去,而不是時間線抹掉。
不過即便如此,藍牧也依舊可以確認一個事實:他所在的這一切維度宇宙,絕對不是第一個時間線了。
“或許時間線最初只有一條,也是歲月之血所誕生的世界。只因歲月之血這種收容物,而被人類或者其他什么生物弄出了其他時間線……二號、三號、n號時間線……”
“歲月之血在這些時間線中換了無數的主人,到了我這里……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號時間線了……”
“黑暗約書亞的時間線中,歲月之血是在太陽系飄蕩,而被他們撿到的……他們是多少號?而我又是多少號?”
藍牧根本沒有辦法去揣摩。
他甚至顫栗地去思索:“我是第幾個拿到生命球的藍牧?又有多少個沒拿到生命球的藍牧?”
“有多少個死在軍隊手中的我?又有多少個死在蟲族手上的我?又有多少個死在惡魔手中的我?又有多少個死在深淵的我?又有多少個死在薩比人手中的我?又有多少個死在逆光手中的我?”
“除了現在的我,所有沒有歲月之血的藍牧……是不是最終都會死在維克托手中,在無數時間線中的維克托……殺死了多少個我?”
“我到底算不算活得最久的一個?”
藍牧已經頭皮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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