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靠譜嗎？”一直到走出公寓，藍牧這才說道。

“在美國，我能相信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李老頭。”方墨崎攔下出租車。

“李老頭？”

“跟我來。”

兩人坐出租車來到唐人街，洛城的唐人街比馬萊大多了，其中不僅有華人，還有大量的白人和黑人。

方墨崎帶著藍牧左拐右拐，最后在一個深巷子里找到一家古舊書店。

門是里面反鎖的，只見方墨崎抬起一腳，就把這本就破爛的門給踹開了。

“啊？”藍牧嚇一跳，這就闖進去了？

方墨崎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把門關上。

這種門竟然還是很古老的那種插栓門，方墨崎隨便撿了一塊木頭就插上，當是反鎖了。

“你就這么搞破壞？敲門不行嗎？”藍牧疑惑道。

“敲門？敲一輩子他也不會開門的。”方墨崎笑道。

走進書店，一個華人老頭正坐在椅子上看書。

李老頭看到方墨崎進來，點頭笑笑。

方墨崎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比劃著，竟然是手語！

看著李老頭也用手語和他交流，藍牧恍然大悟，原來是個聾啞人。

這里沒有耽擱多久，方墨崎似乎和李老頭談妥了，帶著藍牧離開。

“你們聊了什么？”

方墨崎笑道：“退路啊！”

“憑我們倆的本事，要想殺保羅太簡單了。”

“但殺人容易，全身而退就難了，畢竟這是美國，殺了一個大財閥的掌權人，想走可不容易。”

“李老頭年輕時可以說是叱咤風云，現在唐人街里他也是最有影響力的一個人。我拜托他準備了偷渡的船，就在西海岸一個隱秘的地方。”

“這是我們的退路之一。”

……

夜晚19點，富蘭克林的情報送到了，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大包的東西。

假身份、攝像頭、紅外透鏡、黑車鑰匙、急救醫療包等等。

全部攤在桌子上，方墨崎略微檢查一下，就問道。

“情報呢？”

送東西的共有四名黑人，他們腰間鼓鼓的明顯帶了槍械。

其中一名黑人掏出一份蓋茨家產業分布圖，和他們家的勢力統計資料。

方墨崎看了一會，里面有蓋茨家族私人武裝力量的詳細介紹，各種戰力部署。

關于保羅的行蹤，資料里寫了他最近參加了哪些聚會，和哪些人見過面，又每天晚上在哪里休息。

可偏偏沒有保羅比較精確的行蹤，都是一天前的過時信息。

“你們知道保羅今明兩天在哪嗎？”

黑人答道：“那怎么可能知道？這已經是最詳細的情報了。”

方墨崎眉頭一皺，但還是拿出了銀行卡說道：“劃賬吧，你們應該懂道上的規矩，知道保密吧？”

黑人接過卡劃走了一百二十萬美金，露出大白牙笑道：“放心！合作愉快！”

方墨崎挺胸而立，目視著這群人走出別墅，直到車子開遠了，才坐回沙發。

藍牧湊上來問道：“就這些東西花一百多萬美金？沒有保羅的詳細位置，怎么找他？”

方墨崎指著桌上保羅的手下名單，微笑道：“別急，我們不知道，但他的心腹一定知道。”

“這個叫麥克的白人，是保羅重要的手下，資料顯示他經常為保羅殺人和做處理一些贓事。”

“他一定知道保羅和艾瑞達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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