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晝看著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樣子,輕嘆了口氣,又拿了草稿紙過來,從高一第一課第一節給她講起,完全就是從頭開始。
梁藥乖乖聽他講,雖然安分下來了,但思緒有點飄,目光無意識瞄著少年捏筆的手。
他的手生得很好看,干凈白皙,握筆時拇指和食指微微彎曲,青色的脈絡依稀可見,顯得格外有力,就連寫出的字一個個都像是字帖里的那么遒勁漂亮。
梁藥又看了看自己狗爬似的字,陷入靜默。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說其他的,楚晝的條件真的不錯,長得帥,又有錢,學習還好,滿足了女生對異性的一切幻想。
她忽然感覺,有這么個男朋友也不錯,她確實也有點點喜歡他,不如……試試?
可每次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就被他用筆敲了敲腦袋,“別走神,專心聽講。”
聲音低緩沉靜,透著幾分嚴厲,和他們班主任一模一樣。
“……”
梁藥被他敲掉了最后一點舊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討厭讀書,每天還逼她學這學那,哪有這么當男朋友的?比她家長管得都多!
以前就是這樣,和他交往后除去親親抱抱,剩下的就是學習學習學習,喜歡她能不能從她的興趣愛好著手啊喂!
梁藥表情堅定,從美色中醒悟了過來,表示堅決不能就范,要不然未來一片灰暗!
她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斂去神思,開始聽他講課,努力早日考到四百多,把這尊大佛送走。
既然他假裝沒看出來,那她也假裝不知道。
來啊!互相傷害啊!
楚晝感覺到她突然認真了起來,還會主動問問題,不由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按照自己的節奏一步步領著她前進。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
可能是因為楚晝講得好,梁藥竟也沒覺得學習難熬,還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但還是很累。
“我們休息一下吧。”她焉焉地趴在桌上,眼巴巴地看著楚晝,“我好累啊。”
楚晝看了看時間,點頭,“休息十分鐘。”
“噢!”梁藥歡呼地撲到床上玩手機,她穿的衣服比較寬大,動作一大,一截細腰就露了出來。
楚晝看著那雪白的一片,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眼,輕輕咳了聲。
梁藥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光了一點點,趴在床上晃著兩條細白的小腿,跟王芹芹撩騷:“我覺得我要死了!”
王芹芹:“咋了?”
梁藥抱怨:“你知道現在誰在我旁邊嗎?”
王芹芹秒回:“妹夫?”
“!”梁藥:“你怎么知道?”
王芹芹:“那天你喝醉,他送你回來我就知道他對你圖謀不軌。”
梁藥:“……他送的我?”
“對啊,你不知道?”
“……”
只有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系列。
梁藥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醉后做的春夢,那些羞羞的事……難不成都是真的?
梁藥回想起細節,羞恥得把臉埋進枕頭里,如果她是被迫的還好,但是她還主動了!她主動了!
更要命的是另一個當事人還在旁邊,掐著秒表算時間。
“好了,十分鐘到了,起來。”
少年聲音低沉緩慢,宛如惡魔的低語。
“不要!”梁藥沒臉見他,眼睛故意盯著手機看,“我身體忽然有點不舒服,你回去吧。”
楚晝微微瞇起眼,“我再說一遍,起來。”
“不要。”梁藥很倔,看都不看他。
楚晝:“你是想在床上輔導?”
“什么……”梁藥猛地扭頭看他,見楚晝竟然開始解襯衫紐扣,動作優雅而慢條斯理。
“你、你你脫衣服干什么?”梁藥嚇結巴了,連忙拿手擋住臉,卻在眼睛處留了條指縫偷偷看。
好在楚晝里面還穿著件白色短袖,沒有露任何不該露的地方。
梁藥不知是該遺憾還是慶幸,正要把手放下來,楚晝抬頭看向她,表情冷然沉郁,“你說呢?”
梁藥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就見他的膝蓋撐在床墊上,也跟著上了床。
梁藥驚住,下意識要逃開,手卻被楚晝抓住,被用力扯了過去。
她感覺到一股重力壓過來,后腦勺重重磕在了床板上,疼得她直皺眉,烏黑的眼睛生氣地望上去。
楚晝壓在她上面,兩只手牢牢摁住她的兩條胳膊,膝蓋抵在她腿上。
特別危險的姿勢。
梁藥氣得全身發顫,使勁掙了掙,竟然完全掙不開。
“楚晝,你又發什么神經?”她咬牙切齒。
楚晝目光沉沉地看著身下的少女,她雖然有點慌,但沒有過多害怕,像是料定了他不敢對她怎么樣。
她向來有恃無恐。
“我說了,老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楚晝低下頭去,嘴唇親上了她的眼睛,濕熱的吻一路往下,低啞著聲音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梁藥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張口要說什么,嘴巴就被堵住了。
他媽的竟然又雙叒叕親上來了!
梁藥睜大眼唔唔亂叫,四肢反復掙扎,但都沒有用。
媽的……
梁藥憋得臉通紅,又羞又氣,張口想咬他,可發現這人吻技已經非同一般的高超,無論她怎么攻擊,他都能當作是**,從而加深這個吻,里里外外都不放過。
梁藥最后都累了,無力放棄,干脆閉眼任他親,表情很是無奈,她其實不討厭和他接吻,可是搞不懂他們這算什么關系。
她承認是欠他的,但要還多少才夠……
不會真要賠上一生吧?
梁藥被親得七葷八素時,腦中閃過這可怕的猜想。
好在楚晝還知道他們在補習,沒有親多久,大概十多分鐘就放開她了。
小姑娘面色緋紅,小喘著氣,眼底浸著水霧,亞麻色的發絲有些凌亂地貼在瓷白的小臉上,嘴唇紅腫,還有被啃咬的痕跡,盈盈泛著水光,看著就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的小可憐。
楚晝的目光變得深沉,俯下身,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啞聲問:“知道教訓了嗎,嗯?”
梁藥一臉木然:“老師,你對學生都喜歡做這種事嗎?”
楚晝道:“我只對女朋友這樣。”
梁藥眉心微動,看著他不說話。
楚晝把腦袋埋進她的脖頸,呼吸有點重,燙得她皮膚癢癢的,他聲音很啞,低低地問她:“我女朋友不見了,我找了她好久,你知道她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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