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上的加持果然是他的,之前怎么都拔不出的釘子,在陳放手中沒怎么費力,就取了出來。我看到釘子取出,終于長長出了口氣,這么長時間的辛苦奔波,終究沒有白費。
“我爹多久能夠醒過來?”
“醒過來,倒是用不了很久……”
“怎么?”我看著陳放有些欲又止,急忙問道:“有什么不妥?”
“醒來可能很快就會醒來,但醒來之后是什么樣子,現在我也說不準。”陳放拿著那枚剛剛取出的釘子,說道:“釘子之前被動過了,取釘子的人又不太懂這些,這么胡亂一動,會否有什么別的結果,不得而知啊。”
我一聽這個話,剛剛放下來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這也不能全怪我。”陳放急忙說道:“我怎么知道你們要自己動手取釘子啊。”
“不怪你怪誰?”胖子看著陳放就不太順眼,卷了卷衣袖,說道:“要不是你把釘子釘進去,會有這么多爛事?”
胖子在責怪,陳放在辯解,倆人爭來爭去,我的腦袋都大了。
“別吵了,先等等,看看情況再說吧。”我心里也急,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了,即便把陳放給殺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胖子嘀嘀咕咕的出去了,陳放有點不自在,我大概也清楚了,陳放這個人,不是大奸大惡,就是當時接到了指令,沒想太多。從黃泉路放回去的人很少,最主要是為了讓他們忘卻這段記憶,不至于把黃泉路的事情泄露出去。
我在屋子里一圈一圈的走著,過了有一個多時辰,我看見爹在床榻上動了動,急忙就跑了過去。
“爹?”我輕輕喊了一聲,爹跟著就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看見爹睜開眼睛,我頓時一陣驚喜。
然而,爹睜開眼睛之后,眼神似乎還是迷茫,混亂,他看了看我,沒能認出我,又朝周圍看了看,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的心立刻又沉了下來,現在就好像是陳放之前所說的那樣,因為我救人心切,先后兩次試著要把釘子給取出來,誰知道就是這么一個失誤,便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我爹后腦的釘子取出來了,可他仍舊是迷迷糊糊的,認不得人,也不記得什么事情。
“果然……”陳放咕咚咽了口唾沫,說道:“還是不清醒……”
爹現在的狀況,已經不是釘子造成了的,就是之前隨意的觸動,傷到了他。釘子的加持之力,對腦子損傷很大。
“那現在有什么辦法!”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一時半會肯定是好不了的,只能慢慢的靜養。若是照料的好,再有一些靈藥做輔助,沒準會有所好轉。”
“需要什么靈藥?”我急忙問道:“我認識做藥材的人,需要什么藥,我即刻去找。”
“一般的藥鋪里,是沒有這種藥材的,藥材就算再珍貴,不對癥也不行。”陳放想了想,說道:“你知道有一種魚,叫做半條河嗎?”
“半條河,我知道。”
陳放所說的這種綽號叫做半條河的魚,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大魚。其實,這樣的魚一般不會真正生活在大河里,而是在一些水塘中存活。半條河生性非常懶惰,有可能好幾年都不吃不動,臥在水底。
這種魚能活很多年,而且體型巨大,因此,老百姓就比較夸張的給它起了個半條河的綽號,意思就魚很大,入水之后就能占滿半條河面。
我看了看陳放,陳放的意思很明白了,是要我尋找這種半條河。半條河非常非常罕見,我活了這么大,只是聽人家說過,自己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現在是要找半條河,才能把我爹給調養好?”
“是要找半條河,不過,半條河本身沒用,要用的,是半條河腦袋里的另一種小魚。”
陳放說,半條河的體型特別大,大的超乎想象,因為常年都不動,所以,會有一種小魚鉆到它的顱骨里,寄生下來。
這樣的小魚常年都生活在半條河的顱骨之中,在久已失傳的一些上古醫書中,就記載著這種小魚有鎮定安神的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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