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這邊的時候,方甜恰好就在金玉堂沒有外出,對于我的到來,方甜驚喜交集。
仔細想想,我們兩人又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可能就是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離我而去,所以見到方甜,心中的感受又暖又甜。
方甜座下的這些人,都是她的嫡系,當初我冒死幫著方甜奪回金玉堂堂主位置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對我也都恭敬有加。
大喜之下,方甜在總堂擺酒設宴,把一些已經洗手的叔爺們也都請了過來,大家歡聚一堂,推杯換盞。小可憐洗漱了一番,乖巧可愛,很得眾人的歡心。
喝著酒的時候,我心里涌動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受,盡管這里面沒有一個自己的親人,但這氣氛,卻讓我覺得和家一樣。
一場酒從晚飯時分,直接喝到了半夜,等到大半人都醉醺醺了,這才散去。眾人散了之后,小可憐也睡著了,我喝的微微有些過量,坐在屋檐下的臺階上醒酒。
“喝一口熱茶。”方甜給我端了一杯茶,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月光之下,我能看見方甜那張白皙的俏臉上,泛著兩片淡淡的紅暈,宛若春暖花開,大地回春。
看著看著,我不禁有些呆了,我不知道是自己喝了酒,又或是月影搖曳,今日的方甜,嬌美異常。
“看什么看,又不是沒見過。”方甜抿嘴笑了笑,望著我,說道:“這一次,你怎么想起來到金玉堂看我?”
“說實話么?”
“自然是說實話。”
“是有點事,想讓你幫忙。今天你看見的那個小姑娘,沒娘了,要找爹,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我行走江湖,帶著她不方便,想來想去,只能暫時托付給你。”
“我就說呢!”方甜的臉色一沉:“這是想讓我幫忙了,才來找我,若是不讓我幫忙,這輩子,你不一定會來一趟不會!”
“看你說的。”我一看方甜急了,趕緊解釋道:“本來肯定也要看你的,只是事情太多,脫不開身,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
從我上次跟方甜分開之后,的確又經歷了很多事情,方甜已經知道我和青衣樓翻了臉,方甜還是很好哄,等我解釋了一番自己的苦衷之后,她的氣就慢慢消了。
“那我問你一句話。”方甜輕輕咳嗽了一聲,略微低了低頭,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
“有。”我脫口就答了一句,可是話一出口,又覺得難為情。長這么大,從來沒跟女人家說起過這些話,本來就喝了酒,等這話說出來,臉立刻覺得火辣辣的。
“真心話?你是怎么想的?”
“就是……就是……”我的嘴巴好像一下子變的很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吭吭哧哧了半天,才說道:“就是自己心里委屈,心里苦的時候,總會……總會想你對我的好,總會想著,自己若是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該有多好,那樣的話,一身輕松,就能到這邊來,每天可以看看你……”
方甜倒是比我還大方一些,等我結結巴巴的說完,她嫣然一笑,伸手替我整了整衣領,說道:“不管什么事情,總會過去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不怕等,你要做事做一年,我便等一年,你要做事做十年,我便等十年,總之,等著你就是了。”
我的心神,情不自禁的飄飛了起來,看著方甜,越看越覺得自己的氣運,似乎真的很好。
“我……”我正想接著說下去,可是陡然就想到了來時從壯漢嘴里打聽到的那些話。
我立刻轉變了話題,把事情的經過仔細和方甜說了一下。
“果然是有人搗亂。”方甜一聽,這件事牽扯到了金玉堂,就皺起眉頭,說道:“我之前還總以為,是歪打誤撞。”
方甜之前就跟青衣樓談妥了合伙做買賣的事情,而且也在桐川那邊開了錢莊,有金玉堂的資金,再加上青衣樓在當地的勢力,生意剛開張的時候,非常紅火。
但是過了一段日子,就隔三差五的出事,出的事情全都很奇怪。反正一來而去,錢莊的招牌就受到了影響,生意也大不如前。方甜倒是沒有太在意,生意畢竟剛開張不久,不能心急。
她總是以為,是青衣樓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背地里跟青衣樓搗亂,現在想想,對方可能是針對青衣樓,但同時也把金玉堂給牽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