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溫立馬就急了,護在我身前說道:“這些事情和他無關,放他走。”
一個大眼尖腮四五十歲的女人嘲諷道:“喲,小野種找野漢子了?不愧是小野種啊,姑娘家家的,面皮都不要了。”
“你別亂說,我和她清清白白,才認識幾天。”我連忙解釋。我自己倒不擔心什么,但尖腮女人這么說孟溫,確實刻薄了些。
尖腮女人發出一陣冷笑:“才幾天功夫就勾搭成了,這是你娘教給你的嗎?”
“你……”孟溫立馬就火了,瞪圓了眼睛,瞧那架勢,如果不是對方人多勢眾,勢必會沖向前拼命。
尖腮女人整理了一下頭發,說話越發刻薄起來:“你見了我,要叫聲媽,小畜生,你忘了嗎?你娘就是這么教導你的?怪不得她沒什么修養,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勾搭男人。”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尖腮女人,就是孟溫的后娘。她一身紅色衣服,一步步朝我們走了過來。
孟溫迎了上去,但是我就在孟溫身邊,明顯感覺到她有些色厲內荏。我陪在孟溫身邊,想護著她點,卻不想對面女人一抬手,一團火竟然從她手里飛了出來。
那團火開始還只有雞蛋大小,可是迎風就長,只是一瞬間,就有水缸那般大,直接撲頭蓋臉的飛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一把抱住孟溫的腰肢,把她推到一邊,自己也順勢和她滾在一處。回頭望去,我身后的草叢已經變成一片火海。
那火呼呼燒了起來,明明應該是紅色,卻不知為什么,冒出滾滾綠煙,并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我掩住口鼻,帶著孟溫想要逃跑,可他們七八個人,早把我們圍了起來。我左沖右突,怎么也無法殺出去。就算打倒了一個,旁邊兩三個人一起圍了上來,我只能節節敗退。
很快,我就被他們逼到火焰旁邊,滾滾熱浪撲面而來,臉皮發干,頭發都仿佛要燃燒似的。
孟溫眼中飽含恨意,還有無盡悲涼!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雖然沒說什么,但我卻能感受到她濃濃的歉意。我示意沒什么,不小心胳膊被火焰撩了一下,趕緊向前走了兩步,可是迎著我的,卻是明晃晃的刀尖。
尖腮女人越發得意起來,說道:“你放心,我們今天來,并不想要你的命。畢竟你是我丈夫的女人,雖然是野生的,但身體里也流著他的骨血。只要你把‘欲丹’還回來,在祖宗的祠堂前磕頭認錯,這事兒就算了!”
“欲丹?”我心里一驚,不由自主說了出來。之前孟溫為了幫我,不是已經用了一顆嘛。
尖腮女人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而是一步步逼近:“你也知道,欲丹煉制不易,煉制手法,更是已經失傳。目前,整個家族,總共也只有七顆欲丹,而你卻一下子偷走三顆,我們孟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沒了娘,投奔我們,我們給你們吃,給你們喝,沒有叫你們餓死,而你們反倒偷走了我孟家的欲丹,你自己說,你還有良心嗎?不要怪我刻薄,我是奉族長之命,前來押你回去。你把欲丹交出來吧,趕緊的,別耽誤工夫了!”
我明白,尖腮女人這時候提起欲丹,是怕孟溫破罐子破摔,把欲丹毀了。可是,孟溫手里哪兒還有三顆欲丹,她現在最多只有兩顆。
從小婉拽孟溫衣角,我就能看出來,這個欲丹極其珍貴,只是我沒想到,竟然珍貴到這種地步。
偌大的孟家,總共竟然只有七顆!我知道,這梁子就算結下了,現在就算孟溫低頭認錯,愿意去祖祠罰跪,也已經沒有了機會。
孟溫臉色蒼白,咬著銀牙說:“好,我還給你!”
說著,孟溫用刀子一劃,整條小臂鮮血淋漓。而那些淋漓的鮮血,淋在一只小小的木偶上。
那個木偶,我之前在小婉手里見過,起初只以為是小孩玩具,可是現在看來,明顯另有乾坤。
木偶在淋上鮮血以后,突然活了過來,它像小孩子一樣,極其靈活的一跳,迅速趴在尖腮女人臉上,用手死死扣住尖腮女人的眼眶。
我聽到震耳發聵的一聲慘叫,隨即,尖腮女人滾在地上,連聲凄厲慘嚎。
我親眼看到,從尖腮女人的左眼中,流出一縷鮮紅的血液。
那些紅艷艷的,之間還混有黑色的液體,在月光下是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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