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背尸圖?”方甜飛快的把背尸圖卷了起來,問道:“背尸圖不是被人奪走了?”
“這張背尸圖,我用了用……如今用完了,物歸原主……”郝三耷拉著腦袋,一步一步的倒退,退到剛才被吊著的地方,手腳并用的爬上原本放置神像的臺子:“你們……走吧……”
方甜可能還想再問什么,可我呆在這個地方,始終覺得心里不安。背尸圖是真的,不管這幅畫出現的多么離奇,多么詭異,但只要有這幅畫,方甜就有機會重新回到天群山,跟自己嫡親的哥哥一五一十把帳算清楚。
我不想再節外生枝,拉著方天就退出了五龍廟。一直退到廟門外面,我才回頭看了看。
郝三依然站在臺子上,似乎想要把自己重新吊在繩套里。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察覺不出五龍廟附近是否有人,心里暫時沒有別的念頭,拉起方甜就走。
“咱們不要弄個明白嗎?”方甜小心的把背尸圖收好,說道:“背尸圖回來的太離奇了。”
“怎么弄明白。”我搖了搖頭:“人家把郝三弄出來,就是不想讓咱們知道他的底細,咱們再去刨根問底,就不妥了,走吧,先走。”
我心里想著,不管怎么說,背尸圖是到手了,方甜至少有機會去金玉堂跟她哥哥拼一拼,沒有必要再去追究背尸圖究竟是怎么回來的。
我帶著方甜急速離開了五龍廟,一口氣朝回走了三四里路。行走之間,我始終不斷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我覺得,沒有人尾隨我們。
“我以為金玉堂的背尸圖大有來歷,誰知道,就是一幅那么簡單的畫。”
“背尸圖是我們金玉堂的老祖爺親手畫的。”方甜說道:“老祖爺是苦出身,當年就是個背尸的苦力。”
我和方甜走了許久,開始的時候,我一直擔心會不會有什么隱藏著的危機,可是走了這么長時間,依然風平浪靜。今天這件事,我想不明白,可我知道,如果對方對我們不利,肯定早就動手了,用不著設下這個圈套。因此,又走了一段路,我就不再想了。
我們兩個人按原路返回,用了幾天時間,又回到了小村。我跟方甜商量著,如今有了背尸圖,是不是可以回金玉堂了。
方甜有一些把握,因為金玉堂以往淘金,全要靠背尸圖來尋找積尸地。沒有背尸圖,就意味著不能淘金,如今的金玉堂,實際上等于在吃老本,等老本吃空了,金玉堂也就會慢慢垮掉。金玉堂里至少有一部分人能認清形勢,會主張掌控背尸圖的人做金玉堂的主人。
但凡事沒有絕對,現在的金玉堂畢竟是方甜的哥哥方猛在主持,收買拉攏了很多人。方甜這樣大大咧咧的回去,難保不會出現意外。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保險一些。
我打算到石河灣去,除了石河灣的人,我也想不出自己能搬來什么救兵。
我和方甜當天就收拾行李,養足了精神,第二天動身趕往石河灣。
沿途走的還比較順利,離石河灣還有十多里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了。因為穆九從不騷擾當地的百姓,而且時常接濟窮人,所以附近的村民心里都信賴穆九,自愿給石河灣探查消息,通風報信。我和方甜被攔住之后,沒多久,石河灣來了人,我直不諱的說要找穆九,對方不敢怠慢,引我們去了石河灣。
穆九是個重情義的人,當初的一面之緣,他還記憶猶新,盛情款待。我瞅著機會,把自己的來意跟穆九說了。
我知道,穆九雖然重情,講義氣,但他畢竟是石河灣的頭領,手下一幫人跟著他混飯吃,如果光讓人家白幫忙,我心里也過意不去。我跟方甜商量過,等事情穩穩當當的辦妥,方甜從金玉堂拿五十兩金沙給穆九。
我把意思表明,穆九手下的人也覺得這件事可行,雙方一拍即合。當天夜里,穆九親自選了十多個人,這點人到了天群山,肯定斗不過金玉堂的人,我只求著事情萬一有變,石河灣的人能保住我和方甜的命,這就足夠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從石河灣動身,這里到天群山,有大段的水路可走,不費力氣,走了水路,又轉陸路,最后風塵仆仆的來到了位于天群山腳下的天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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