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揚了揚下巴,無聲地沖他挑釁,手里的筆還不忘在紙上寫。
[這位好好先生,你怎么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你是不是擔心,我不配合你離開這里,我丈夫就會怪你呀?]
[放心好啦,我丈夫人可好了,你到時候幫我帶話,就說是我自己不想離開的,他肯定不會怪你頭上的。]
身旁的氣息越發冷了冷。
下一秒,手中的筆就被他給奪了過去。
好在就算我倆再怎么生氣斗氣,也都默契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只見他在紙上寫。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總之,我會立刻給你安排一場假死的戲碼,到時候你必須給我離開這里!]
[這也是我答應過賀先生的,所以我一定要做到。]
[而且你在這里,只會讓賀先生擔心,影響賀先生辦事的效率。]
看他寫到這里,我氣得微微吸了口氣。
要不是有那監聽器在,我早就撲他身上又打又踹了,氣死我了。
我搶過筆,壓著一口氣在紙上寫。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么說我影響他辦事的效率?]
[再說了,我就是想留下來享受榮華富貴和美男環繞,誰要他擔心了?]
[你立刻馬上給我帶話給他,讓他自己趕緊離開,我才不要他救,他這是在妨礙我發財,妨礙我走上人生巔峰!]
剛寫完這句話,我的手腕就被那男人狠狠地拽住。
我一驚,差點就叫出了聲。
男人瞇著眼眸看我。
說實話,他頂著林教練這張臉,做出這般陰沉憤怒的模樣,還真的挺嚇人的。
可不管他的表情再怎么嚇人,他內里還是我的賀知州。
我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是他非要跟我裝陌生人,還要自作主張地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