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走在自己家小區樓下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天剛蒙黑過后染上了微黃路燈的樓房,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外面閑逛了這么久,他的心臟深處像有一臺高功率動機在不斷地運轉著,整個人像是和了一升咖啡般那么亢奮,就好比一個中了五百萬彩票的人,卻告知你還要等幾天才能拿到紅敦敦的鈔票一樣,心里從內到外就像千萬只螞蟻在瘋狂的爬,瘙癢無比卻又無從宣泄。Ω筆Ω趣『閣www.biquwu.cc
樓上自己家里窗戶透露出來的燈光已經亮得很深了,很多時候,這盞黃澄澄的燈光,總是在每個有些寒意的深夜,默默的給了他傳至心底的溫暖。
公路周圍,各式各樣的彩燈已經亮了起來,海山城的夜晚是個七彩的夜,像一個蘊含著無限風情的女子,有著最深邃而又最迷人的星瞳,在你不經意間抬頭仰望天空的時候,總讓你感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似乎并不孤獨。
不少的人行走在街道上來來往往,或悠閑或匆忙,穿梭于黑暗宛若行者的人們,彼此的世界不斷地重逢交疊,又不斷地分離平行。最終,可能開始和你重疊的那個世界,那些本以為會永不分離的人,到了最后卻變得平行而沒有了交集,散落在古人用于沉淀遙遠回憶的地方;而本來與你并不相關聯的世界,那些陌生而深刻的臉龐,卻因為那個惡心得叫做緣分的東西而互相羈絆,相互交匯融合,變得再也分不開了彼此。
雙子花開作了兩朵,一朵名為思念,一朵名為遺憾。誰拿著這朵,望著無終河岸手捧另一朵美麗燦爛的公主,淚水模糊了早已喪失焦距的臉。櫻花瓣飄落水面粘起漣漪的瞬間,是誰在易折而破碎的時空里看見了永遠。
明天過后的海山城,大街小巷都應該拉起那種紅底黑字的條幅了吧,這個最讓人瘋狂激情迸的時刻,竟然不是生在夏季,而是出現在深秋。
李三思進門的時候,李母終于松了口氣,連忙從客廳里迎了上來,飯桌上擺著一些飯菜,全部用碗蓋著,保持著溫度。
“怎么現在才回來,餓了吧考得怎么樣?”李母接過李三思手上的書包,將它掛在一旁,“快去吃飯,都用碗蓋著的,還是溫熱的,如果你覺得冷了,我這就去給你熱下。”
“不用了,媽,你們吃沒有?”
“這不等你回來一起吃嗎,我和你爸正在看海山新聞呢,上面說這次的考試相當不樂觀,那新聞里采訪的許多人都說這次題目相當難啊。”
李三思換了拖鞋,走到桌前端起了碗筷,他現在才感覺到肚子里面開始骨碌碌的抗議了。
李父慢慢的從客廳沙上站起,走到飯桌上坐下,揭開一個個蓋著飯菜的碗蓋,“聽說這次的題難是吧林清兒考得怎么樣?”
李父直接跳過了問李三思成績,開門見山的打探起了林清兒的情況,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兒子只是平時考試倒數幾名的料,再加上現在是魁地亞奇的筆試選拔,題難到簡直變態的地步,自己的兒子不用問都知道會考到一個慘不忍睹的成績,問了只會徒增擔憂和火氣,那還不如不問。
“我怎么知道嘛,今天考了試下來又沒有遇到她但是她應該能過吧。”李三思埋頭吃著飯,絲毫沒有擔心林清兒,像自己這樣的差生都能考八十多分,雖然是在前天意識流臨時揮出來的狀態記住的大本圣經,但是每次一覺醒來總會或多或少的忘掉少許,到了今天考試已經只記得一百五十多頁的內容,否則也不至于只能估計考個八十五分了,而林清兒在學習上比他聰明n倍,不用說考出來的成績定在他之上。
“嗯你什么時候能有像林清兒一半的成績,我們就不用為你的前途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