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出公司,下了一點兒小雨,路上開始擁堵,汽車走走停停,最終在高架上徹底不動了。
在車里枯坐十來分鐘,曾凱點開地圖,查看了他們要走的這段路。只見地圖上一段紅的扎眼,一段紫的揪心,整整五公里。
前面發生事故了吧曾凱放大畫面,整個屏幕都被紅色占滿。
沒事,雨天,堵車是常規操作。溫語蓉掃一眼屏幕,紅色讓她想起賈嫣然的危險時刻,心有余悸中帶著點劫后余生,差一點前功盡棄,好在小說世界,可以不講點邏輯。
你……和賈嫣然有什么過節嗎曾凱開了點窗,涼風吹進來,置換了些新鮮空氣,悶熱頓時消了大半。
微微涼風裹著絲絲雨點落在溫語蓉臉龐,她便把腦袋靠上半開的車窗,不假思索地回答:沒有,無冤無仇。
哦。曾凱點點頭,并無質疑。
金葉說啥了溫語蓉好奇,閑閑地問:說來聽聽,她又編了什么不入流的故事。
沒說什么。曾凱搖頭。
信你個鬼。溫語蓉嗤笑,不以為意地說:她不說點什么會死,別磨磨嘰嘰的,長路漫漫也很無聊,不如聽聽故事,打發時間。
曾凱糾結了一下,無奈說:她說賈嫣然未婚夫是你苦追多年沒得到的男人,所以這次你是出于妒忌,才推的賈嫣然,純純的報復。
妒忌讓人面目全非,唉,好俗套的抹黑,就沒點兒新鮮玩法溫語蓉扯出個嘲諷地笑,一臉無所謂。
不必太在意她說過什么,她的話毫無可信度。曾凱淡淡說。
我在意啊,我可在意了。溫語蓉轉身,看著曾凱側臉,眼中閃過狡黠:我特別在意用什么方式可以把金葉氣到跳腳,氣到半死。
曾凱:……腦回路怎么跟別人不一樣。
讓她繼續作,用力作,哪天真作死了就消停了。溫語蓉靠著椅被,吹開額發,心情愉悅。
車里忽然響起悶悶的鈴聲,溫語蓉扯開帆布包,撥開亂七八糟的雜物,從最底層掏出手一臺機。
屏幕上顯示慕樂寧,溫語蓉好奇了,這小子怎么想到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為賈嫣然的事興師問罪膽肥了,小樣。
怎么了溫語蓉沒好口氣地先發制人。
姐姐。慕樂寧叫的親熱。
說正事。溫語蓉關上車窗,車廂里瞬間安靜下來。
下班了嗎慕樂寧不明所以,只快樂地發問。
下了怎么樣,不下又怎么樣。溫語蓉不咸不淡地回,心想賈嫣然和金葉說是自己推的她,換成和慕青鳴,她會再編個什么故事說自己因愛生恨,把白月光踹進廁所單間,哈哈,不美觀啊。慕青鳴也覺得丟人,所以派弟弟來興師問罪嗎笑發財。
姐姐你沒事吧慕樂寧再那頭有些擔憂地問。
什么我我能有什么事溫語蓉有點兒糊涂,她能有什么事。
你們那棟樓……燒焦了。慕樂寧更擔憂地說:都黑了。
溫語蓉太陽穴一跳,輕咳一聲,淡淡說:沒那么夸張,只是有一塊區域有點黑。話說,干嘛又跑去我家附近,作業做了嗎明天的課預習了嗎
人沒事吧慕樂寧關心地問。
沒事。我暫時不住那里,你趕緊回吧,下雨了。溫語蓉心里咕噥,這時候作為準小叔子,頂要緊得是多關心你哥和你嫂的孩子,好好保護,別管其它閑事。
姐姐,不搬回去了嗎慕樂寧又問。
對,換地兒了。溫語蓉笑笑,望一眼窗外,車在橋上紋絲不動,旁邊車里,有個大哥正在嗑瓜子,溫語蓉想問他拿一把。
哦,明白。慕樂寧那頭沉默了會兒,似乎還有話說。過了幾秒,他才猶豫著問:姐姐,我哥聯系過你嗎
沒有呀,他怎么可能聯系我。溫語蓉一臉嫌棄。
你是不是拉黑他了,所以他發你消息你看不見慕樂寧提醒。
拉黑并沒有。溫語蓉扯了扯嘴角,她天天都想拉黑慕青鳴這道貌岸然的貨,無奈自己肩有重擔,不能拉黑,頂多也就是設置消息免打擾圖個清凈。
慕樂寧那頭又沉默了兩秒,才語氣擔憂地說:那他去哪里了
這時候他還能去哪里溫語蓉譏誚道: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陪著他的寶貝老婆保胎嗎
保胎慕樂寧一愣,好奇問:嫣然姐怎么了
在中心醫院保胎。溫語蓉簡單回,心中吐槽:奇了怪了,你們慕家的媳婦都沒人關心一下的
……慕樂寧被徹底干沉默了,信息量太大,他有點兒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