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芊的工作室一如之前來的時候一樣安靜。
但不同于上次的是,許嫣桑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就開了。
徐子芊穿著一身白色寬松長裙,頭發隨便綁成麻花辮垂在肩膀一邊,整個人從頭到腳充滿了藝術家的氣息。
顯然,許嫣桑今天來的正巧,徐子芊沒有在工作。
看到許嫣桑,她圓圓的眼睛里露出一絲玩味,不客氣的問,你來干什么
許嫣桑每次看到徐子芊,都有一種非常割裂的感覺。她的名聲在外,給人一種沉穩大氣的感覺,但她的長相卻是甜美可人的年輕人,偏偏面對她的時候,徐子芊臉上的表情卻從來跟甜美可人不搭邊。
這個人,就像個各種矛盾的集合體,充滿了怪異感。
許嫣桑壓下心里的不適,把合同拿出來,說,我來跟你簽合同,這次畫展,有幾個人看中了你的畫,但是后續還需要跟進,要先把合同簽了,我才能不遺余力的幫你談價格。
徐子芊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轉身往里走,進來吧。
簽合同比許嫣桑想象的順利,她本來以為徐子芊還會出什么幺蛾子,沒想到徐子芊很爽快的就簽了名字,把合同遞給許嫣桑之后,她突然問了一句,你知道艾滋病嗎
許嫣桑一頓,雖然不知道徐子芊為什么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還是點了點頭,知道。
徐子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艾滋病患者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許嫣桑眉頭微皺,隨即道,那是當然。
徐子芊沒有再說什么,只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她可以走了。
許嫣桑心里對徐子芊有些防備,拿著合同出門之后,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確定沒有任何傷口才放下心來。
或許是疑心病,打開車門,她也謹慎的把座椅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針尖,才放心坐進去。
把合同送回畫廊,也到了下班時間,許嫣桑開車回家,進門之后,還特意讓傭人拿了酒精,給自己全身消了個毒。
平平和安安早就豎起小耳朵聽動靜了,聽到了許嫣桑說話的聲音,興奮的手舞足蹈,嘴里發出咿咿吖吖的聲音,一個兩個張著小嘴往許嫣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
傅奶奶在旁邊笑的不行,跟嗷嗷待哺的小鳥兒似的,這是想媽媽了。
許嫣桑人還沒過來,笑容已經涌上了嘴角,快步走到平平和安安面前,看著他們兩個張著三角形的小嘴巴,揮舞著小胳膊,心都要化了。
連忙挨個抱了抱,又陪他們玩了一會兒,這才去洗手吃飯。
傅臻謄今晚回來的很晚,飯都吃完了,才聽到他停車的聲音,他穿著一件長風衣,挾著外面的風的味道快步走進來,怕帶給孩子寒氣,他先把風衣脫掉,又搓了搓手,把手搓熱,才去抱孩子。
許嫣桑在旁邊托著下巴看他,他好像很享受這樣的時刻,下巴在平平和安安的小手上蹭來蹭去,把兩個孩子癢的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