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開自己的外套,把長袖拉起來,吶,看吧。
許嫣桑看到他精瘦的后背上,很大一片淤青,瞧著確實是撞出來的,除此之外,并沒有破皮,上面抹了紅花油,一股味道撲面而來。
許嫣桑看了看淤青旁邊,沒有別的傷,隨意的要去掀他前面的衣服,夏君安忍無可忍的道,行了吧,你再繼續下去我都懷疑你性騷擾了,傅大哥不管你的嗎
許嫣桑訕訕的縮回手,抱歉。
她剛才一時忘了夏君安已經成年了,是一個成年男性,她只是一時關心,想看看前面有沒有傷,卻忘了男女有別。
被這么一打岔,許嫣桑也忘了深究,只道,下次小心點,馬上就要高考了,一定要格外注意,吃的喝的,出門在外,也要小心,你要實在想踢球,下次換個球場,打車去遠一點的地方也行,你們一伙人的打車費我給報銷。
她只希望夏君安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高考。
夏君安煩不勝煩的應了一聲,知道啦!
嘴角卻帶著挑起的孤獨。
臨走前,夏艷芳特別熱情的拉著許嫣桑道,嫣桑,你下周還來吧下周一是我的生日,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想認認真真過個生日,你也知道,這幾年我光顧著君安,還沒好好的顧過自己。
許嫣桑點頭答應,好,到時候我會回來。
夏艷芳又道,帶著陳喬和小傅。
許嫣桑再次點頭,好。
這兩次回來,她罕見的感受到了以前母親還在世的感覺,每次出門,都被母親拉著千叮嚀,萬囑咐,好像不管在一起待多久都不會膩,叮囑多少都不放心。
夏艷芳當然和母親比不了,可是依舊帶給她一種回娘家的感覺。而且看父親臉上的笑容,應該這段時間也過的很舒心。
真好,她再一次想,一切都在慢慢的變好。
一直到許嫣桑走了,許大喬的戰友鐘成剛才從小臥室里出來,許大喬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連忙拉著他又回了臥室,激動道,你瘋了!不是說了你在我家就老老實實躲在屋子里嗎怎么又出來了
鐘成剛委屈道,我這不是看著人都走了,想出來透口氣嗎天天在房間里憋著,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許大喬瞪著他,發什么神經,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你現在絕對不能露頭,萬一被發現了,我們兩個都完蛋,再堅持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了,你想怎么自由就怎么自由。
鐘成剛點了根煙,嘆氣,行吧。
煙自然也是不能抽的——
給我去窗戶那里抽,把頭探出去!我閨女最討厭煙味了,你要是把屋里弄上煙味,我跟你沒完!
鐘成剛哀嘆一聲,我這過的是什么日子。
許嫣桑和傅臻謄帶著陳喬回到家,傅臻謄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毛齊打來的,有條不紊的匯報道,傅總,那個叫鐘成剛的男人確實是許大喬的工友,兩個人四年前一起在一個建筑工地做工程,許大喬是設計,鐘成剛卻是做苦力的,因為性格相投,成了朋友,在許大喬出車禍之前,兩個人剛剛一同交了辭呈,具體原因不知道。
傅臻謄皺眉,查不出來
毛齊應了一聲,很難查,我帶人去了鐘成剛的家鄉,原本想找他旁敲側擊的打探一下,但是他很警惕,發現苗頭不對就立馬跑了,這里面應該確實有隱情。
傅臻謄嗯了一聲,他早在懷疑許大喬車禍有問題的時候就調查了許大喬身邊的社會關系,查來查去,排查出一個鐘成剛。
正準備查這個鐘成剛,對方竟然直接跑了,還躲到了許大喬這里。
要說這里面沒貓膩,鬼都不信。
毛齊猶豫道,要不我直接去問問許大喬和鐘成剛……
傅臻謄說,不行,他們不會信任你,甚至他們連我都不會信任。
這里面藏著的事,或許是能威脅他們人身安全的秘密,許大喬和鐘成剛警惕性很強,雖然許大喬現在接受了他,但他知道,許大喬只是覺得女兒選的所以支持,其實真不見得把他當自己人。
再接著查。傅臻謄沉聲道,鐘成剛那邊暫時先放下吧,他最近應該不會冒頭了。
今天在岳父那里熱鬧了一天,鐘成剛都沒出來露個面,明顯是想淡化自己存在的痕跡。
頓了頓,他又突然問,對了,杜柒柒那邊有消息了嗎
毛齊遲疑了一下,回道,杜小姐和馮先生那邊,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