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的搖搖頭,似乎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要是我媽能看到這一幕就好了,可憐她被你騙得團團轉,還真以為自己是你的唯一,殊不知你同時交往的女朋友都有四五個。
杜培江有些絕望,哥,我是個鴨子啊,女朋友當然多了,正常人,誰會對一個鴨子動心啊我覺得周夫人并不是真的喜歡我,應該只是享受過程。
他期待這番話能讓周牧川放下對他的恨意,他算是看明白了,麗姐這兒子是覺得麗姐迷上他太丟人了。
既然如此,他安分一些不就行了哪里需要走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杜培江開始思索,說不定只是一場誤會,他好聲好氣的哄著這個二世祖,自己還能脫身。
哪曾想,周牧川手中的匕首直接就劃破了他的臉,他疼的慘叫一聲,疼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這張臉……這可是他引以為傲的臉。
他就指著這張臉吃飯呢!
黏膩溫熱的鮮血淌下來,杜培江嚇得瑟瑟發抖,伸出手想要去摸摸自己的臉變成什么樣了,又不敢,生怕細菌感染以后留下傷疤。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在萬柳會所做到頭牌,還傍上了趙佳麗這個財神爺的,臉要是廢了,以后還怎么神龍擺尾
杜培江顫抖著,對周牧川求饒,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前不知道你不喜歡你媽在外面找人,我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接待她的啊……求求你,別傷害我……
他嚇得兩股戰戰,綁著雙腿的鐵鏈子都不斷的顫抖,發出簌簌的聲響。
周牧川平日里的溫文爾雅一掃而空,這一刻,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暴戾與嗜血,他露出極為怪異的笑,那把匕首從杜培江的臉上滑到了他的脖子上,緊緊的頂住大動脈的位置。
他就這么笑著,一字一句的說,杜培江,男,三十二歲,學歷初中,出身山村,從小不愛學習,十八歲那年入行,臉前前后后動過六次,我說的沒錯吧
杜培江驚恐的抬起頭,你怎么……你怎么會知道……
那些可都是他深藏多年的秘密!
他長得顯年輕,再加上好好打扮,刻意往年輕了打扮,這些年他說自己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大家都信了。
來萬柳會所之前的那些信息,屬于她的隱私,一般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得到這些消息
杜培江痛哭流涕,周少,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騙人了,我的身份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一點都不會再改了……
周牧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匕首尖端在杜培江身上用力扎了幾下,在杜培江的慘叫聲發出來之前,他便率先開了口,是什么讓你以為,你今天還有機會能跑出去呢
他問的很認真,好像真的在好奇。
杜培江被他這陰晴不定的模樣嚇得心態早就崩了,哭喊著往后縮,別碰我!別碰我,讓我回去!
周牧川遺憾的對他笑笑,抱歉,你要是說害怕嘛,我還能給你鼓勵鼓勵,可你要走,那就愛莫能助了。
因為,來了我這處秘密私產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周牧川發出桀桀的笑聲,自從上次他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之后,他已經很少動手了,尤其是這處莊園,之前還惹來了暗中調查,他當初把這里的一切洗刷干凈之后,就直接關閉了莊園,一直到今天。
其實這次吳特助也勸他最好不要這樣的,可他實在是憋壞了,高家退婚,周家青黃不接,他喜歡的女人對他不屑一顧,曾經看不起的臭保險銷售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富二代。
這每一樁每一件,都讓他覺得要瘋了。
如果再不找機會釋放一下,他就要忍不住了。
所以他讓吳特助把人帶了過來。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對方大概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會短時間內再次來河口莊園,或許對方之前對他的懷疑只是意外,現在暗地里盯著他的人早就撤了
總之,今天這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周牧川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痛快過了,事情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不會有一分一毫的偏差。
他今天,就要在這里把這個叫杜培江的小白臉一塊塊肢解了。
可笑,這樣的垃圾貨色,竟然也敢攀附周家。
死有余辜!
與此同時。
河口莊園外隱蔽處,毛齊正在跟傅臻謄通電話。
傅總,人已經進去了,對,我看清楚了,周牧川確實膽子挺大的,敢玩燈下黑。
電話那頭,傅臻謄聲音平平淡淡的,地下室都準備好了
毛齊嘿嘿一笑,針孔攝影已經全部到位了,保證能全方位多角度的錄下來他的罪證。
說到這,他突然有些遲疑,問,傅總,話說回來,我們真的不管那個被帶出來的小白臉嗎好歹是一條人命呢,我剛才聽到周牧川似乎已經開始動手了,
現在救人還來得及,一會就真來不及了。
嗯,傅臻謄毫不猶豫給出肯定答案,我們要的不只是這一段罪證而已,不能打草驚蛇,更何況,那個人也沒有救的價值。
哦……好吧,毛齊只能壓下心中不忍,拿出最好的狀態,迎接新一天的機遇和挑戰。
傅臻謄叮囑道,上次他動作太快了,我們沒來得及追蹤,這次一定要跟緊一點,絕對不能再和上次一樣。
毛齊連忙說,保證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毛齊盯得更緊了,確保一只蒼蠅都不會從莊園里溜出去。
嘿嘿,黃助理都被發配邊疆好幾個月了,這可是他的大好機會,努力一點,讓傅總看到,說不定以后他真的就取代黃助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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